"酈阿黛,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耶律塔花見著玉兒一臉笑顏地盯著她,頓時周身生起一陣酥麻之感,背上隱隱有涼風吹過,生起陣陣寒意。耶律塔花自小深受皇兄疼愛,在蠻族之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偏偏自小養出的優越感讓她在玉兒麵前陪受壓抑,仿佛麵前的女子勝她一籌,故不懼她的傲嬌之態,腦中不覺響起了那個耳光,頓時氣惱起來,雙手捂臉,眸含警惕,厲聲朝玉兒吼道:"酈阿黛,你休要對我不利!我告訴你,那個耳光我耶律塔花會討回來的…”
"行了!”玉兒抬手打斷,又悠哉悠哉地端起桌上的茶杯,熱情地為耶律塔花斟滿,禮貌地遞給她,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因為你認為雖是我搶了你的風華哥哥…”
“你還敢說!”耶律塔花被玉兒觸了禁地,當即一甩手,玉兒手中的茶水順勢甩落,撞在地上,碎成片,耶律塔花滿臉通,她手指著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惡狠狠地道,"酈阿黛,本公主恨不得把你也變成這樣…”
“隻是風華哥哥…”耶律塔花的眸子頓時黯淡下來。
玉兒見她模樣倒是做出一臉疼惜的表情,親切地走上前去,溫和說道:“其實公主大可不必如此恨恨我,王爺娶我不過是為了鞏固在朝廷中的地位,酈阿黛之所以能嫁進辰王府,不過是順了王爺仕途…其實王爺並未將阿黛放在心上…”玉兒說到這裏,做出一副悲戚的模樣,假意抬袖壓了壓眼角,抽泣道,“阿黛在嫁進王府的第一天便知王爺早己心有所屬…”
“你少蒙我!”耶律塔花怒氣更盛,一把甩開玉兒的手,指著她的鼻子凶道,"風華哥哥的心明明在你身上,你生病時,他整天都守著你,你說謊…”
女子的聲音漸漸變得哽咽,玉兒此時卻顧不得安慰她,隻是那句“你生病時,他整天都守著你”一直在腦海裏回蕩,雖然不知為何她記不得離開天竺後的事,但腦中卻模模糊糊地記得倒下之前,墜入一陣冰寒…
“阿嚏!”一想到這裏,玉兒不禁打了個噴嚏,不過…她瞥了瞥身側尚沉浸在悲痛中的耶律塔花,回過神來,佯裝抽泣地揩著眼角的淚花,聲音倍加委屈:“公主誤會了,其實阿黛與公主同病相憐,王爺之所以娶我,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便他與他的老相好重溫舊情…”
“什麼老相好?”耶律塔花壓下心中的那口悶氣,疑惑問道。她風華哥哥自小在皇城長大,從未越境,這幾年來,除了酈阿黛,沒娶一房妻妾…而麵前的女子竟說他還有別的心儀之人未娶進門,頓時胸中塞著一口悶氣,她雖是蠻族之人,可從十三歲起就被皇兄送到了天麟,偌大的皇宮,皇室子弟眾多,眼高於頂的她隻看上了百裏風華,無奈男子冷漠,六年的朝夕相處並未讓他眸中的冰雪消融,他對她依舊隻會抬起冰冷的眸子,再冰冷地回她一聲"嗯”,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放棄,她以為癡心會讓他看到她的付出,直至,酈阿黛的進門讓她有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