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已回神,眼神變得清明,看向籮筐中的兩個孩子,麵容愈發堅定,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們一家要永遠在一起,不能再分開。”
小小欣然,拍拍牛郎的肩膀,“牛大哥明白就好,還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按現在日子計算,明日便是七月初七,娘娘這是給你們莫大的恩惠哦!”
牛郎喜出望外,眼睛立刻放出亮光,“真的?妹妹說的是真的?”
小小點頭:“當然。”
牛郎朝小小跪地拜謝,“妹妹對我一家的大恩大德,牛郎感激不盡,永世不忘!”
小小被他的舉動嚇著了,連忙扶起他,“牛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你莫要折煞小妹,快起來!”
兩兄妹相互推脫,最終相視一笑。小小安撫好牛郎後,飛到銀河另一端將牛郎的決定告知織女,織女喜極而泣,又是一番感謝。自此,事情告一段落了。
翌日,以“喜”字結緣的喜鵲們據傳被牛郎和織女的忠貞愛情感動,成群飛來,在銀河之上搭起鵲橋,為牛郎和織女引路。鵲橋之上,牛郎和織女摟抱著他們的孩子深情對視,此情此景,唯美動人,正應了那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小小遠遠望著不由得眼眶濕潤,這一路走來,小小比他們更能體會其中的心酸與不易,幸好結果是好的,他們還有期盼還能更好的在一起。
餘裏站在小小身邊,側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裏有打量、沉思和說不清的意味,低聲問:“你羨慕嗎?”
小小猛一回頭,便落入這雙眼裏,呆了,腦海裏一片空白。餘裏微微笑著:“其實,你不必羨慕他們,你也可以。”說完,轉了個身擁小小入懷,輕輕地,不帶一絲褻瀆,溫暖、厚實,沁入心田。
小小像丟了魂一般,一動不動,完全沒明白是什麼情況。“我該走了。”餘裏遺憾地告別,話語輕柔,仿佛對親密的愛人訴說離別。
小小沒作聲,一顆心軟成了一灘水,怔怔地望著遠處鵲橋上相依相偎的情侶,不敢挽留,無數次的懷疑真實與夢境,惟願此刻成真,永不敢忘。
低低的一聲歎息,擁抱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如煙消散,小小的臉上滑過一行清淚,怎麼有人連告別都帶著溫柔,讓人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不悲傷,隻有滿滿的不舍和懷念。
小小抬頭忍住眼淚,才剛分開就已經想念了。
後記
三百年後,牛郎修行圓滿,和織女並列牽牛織女二星座。在秋夜天空的繁星中,人們至今可以看見銀河兩邊有兩顆最大的星星,晶瑩閃爍,那便是織女星和牽牛星,而牽牛星旁邊還有兩顆小星星,便是他們的一對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