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馬不停蹄,見人便問戰況,好在邊關離這兒也不算太遠。原來跟趙國打仗的是一個叫土金國的番邦小國。他們年年向天國進貢卻不料新皇帝操政後便不願再向天國繳稅了,而且還要起兵攻打天國以取回失地。他們之所以會如此肆無忌憚好像是因為帶軍將軍是什麼天兵似的人物。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聽說打了兩戰皆是趙國處於下勢。這讓城內的百姓惶恐不安,不過還好大家齊心協力並沒有要投降的意思。既然他們來攻城,所帶的糧食定然不多。我蒙著麵,等天黑時便闖入敵軍,他們在城外百米外紮營,這便更方便本小姐行事了!不過他們的守衛還廷嚴的,不過我見人就點他們的穴道,到方便的緊。
“軍糧在那裏?”抓住一個守兵我奪了他的刀威脅他。他臉色發青,鬥著手指往右邊指了指。“謝了啊!”我不敢殺人便點了他的穴道。走到他所指的帳篷前我四周察看了一下,見沒人便從袖子裏拿出火燭拿開上麵的蓋子,輕輕的吹了一下便有火心出來。這種東西還真是好用得很!我將這火燭扔進了帳篷裏,得意地笑笑便走了。燒了他們的糧食看他們怎麼呆下去!放完火我便飛進城牆去找庭哥哥。這麼晚了想必大家都已入睡。也好,這樣我也可以自在些。我隻去看他一眼,看一眼我便離開。庭哥哥是將軍所以他的房並不難找。打開房門我輕輕的走進床邊。一年了,這一年來我從沒忘過他那憂鬱中帶寵溺的眼神。庭哥哥還是跟以前一樣睡得那麼安靜。
“庭哥哥放開的風箏,現在又回來了。”我蹲在床前很是小心的伸出右手,觸摸他的臉。他瘦了好多,連睡覺都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
“庭哥哥不是答應過甜兒要開開心心的嗎?”看他這樣我真得很心疼,不知道他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
“對不起父皇。”他說得好輕,輕的讓人幾乎無法聽見,我忍不住將身子湊近些,
“我不可以娶別人,我喜歡甜兒。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甜兒。”兩年前我的心每天都在習慣著被他的付出所感動,我以為那種新跳平率加速再也不會再有了,可他好像就是有那種本事。即使沒有我,甚至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見麵,他,居然還在為我守著心房?我捂住自己的嘴硬是把眼淚擠回去。他打算一輩子都不娶他人嗎?怎麼可能?你這樣,我怎麼舍得離開?我緩緩湊上前去,輕輕的在他的嘴唇上逗留了一會兒。我承認,我著魔了。就算跟他抱在一起下地獄我也不在乎了。有人說過,一個人即時上了天堂也會寂寞,而兩個人不管在哪裏都是溫暖的。甜兒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困意漸漸來襲,不知不覺便靠著床沿睡去了。
“甜兒?”他有些顫抖的聲音將我喚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他的,發現他的眼睛已不如當年清澈,這或許就是皇室中爭鬥過所留下的痕跡吧。此時在我腦海裏一幕幕全是當初那雙帶著些許青澀,偶爾憂鬱,和看我的時候那好不掩飾的幸福的目光,經過了兩年不知是怎樣的歲月,那些過往已被消磨的不複存在了嗎?我坐起身,剛想要觸摸他的臉時他卻突地起身下了床去,再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的疏離讓我害怕。他是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到了嗎?“庭哥哥?”
“我,我是在做夢嗎?”好輕的聲音。
“是啊。”我故意說。見他隻站著發呆我有些失望,我以為他會飛奔過來,狠狠地將我擁在懷裏。“庭哥哥見了甜兒不開心嗎?”
“每次,當我想過去抱你的時候,你就消失了。”我笑了,笑他可愛,卻又讓人心疼得緊。於是,我很主動的緩步走到他麵前,直到我們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時才止步。對視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絲豪動靜,甚至連呼吸都緩慢了些,像是怕過於用力而把我吹走。不過我聽得到他的心跳,很快的,很不安的。還是很緩慢的,我抱住他,側臉貼著他的胸膛,有一刻我好想融入他的身體。這兩年來不管我去到那裏,經曆什麼,都讓我覺得很不實際,隻有現在這個懷抱才會讓我有種歸屬感,我是屬於這裏的。
“這次,甜兒不會再離開了。”我將他鬆開,很認真地看著他,“就是庭哥哥你不要甜兒,甜兒也賴著不走了。”我以為他會說什麼的,但他沒有,隻是又將我摟進懷裏,沒有使力,輕輕的,柔柔的。我們就這樣,直到一縷陽光從紙窗外闖進。他將我慢慢鬆開,看了我許久。
他的手輕輕的捧著我的臉,目光在上麵遊移:“甜兒不聽話。”
“嗯?”我不明白他說的。
“你看你,怎麼瘦了那麼多?”
“有嗎?”我看看自己,發現確實是比以前瘦了些。“你還不是一樣。”比起他,我好多了!我們又是緊緊相擁,外界像是不忍打擾,一直很安靜,直到一縷陽光不好意思的射進。
“天亮了。”他輕輕地說。這時我聽到了匆匆的腳步聲朝這邊趕來,緊接著便是敲門聲。趙庭將我鬆開,前去開門,隻見一個麵色焦急的小將很是不安的說道:“稟告太子殿下!城外敵軍又來叫陣了!”
“什麼?!”趙庭聽言麵色有些難看,急匆匆的換上軍服對我交代一聲便跟那報信得小將出去了。
軍糧都沒了,他們居然還敢留下來?看來我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雖然趙庭叫我在這裏等他,但我可不是來幹等的!
到了城牆,許多收兵皆把目光投到我身上,紛紛議論。軍中自是沒有女子,這裏又無人認識我,自然覺得奇怪。我無暇顧及他們,跑到城牆邊看下麵的請勢,隻見趙庭帶著上百個將是守在城牆外,在他旁邊的是我一年多沒見的大皇子。而在他們對麵的便是身著跟趙庭差不多的盔甲,手持金槍,一樣士氣淩人的男子和在他身後的將士。那手持金槍的男子想必就是那些村民口中那如天神一般的人物了吧?
“沒想到堂堂天國太子竟也做出偷雞摸狗,放火燒糧的事!”那男子聲帶怒氣的叫道。他的年齡要比庭哥哥大出許多。半夜偷襲恐怕是破了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