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莫先生雙眼變成了白色,他死死的抓著伯恩的手臂。伯恩的身體結構在他眼中慢慢浮現,一個很普通的凡人的身體結構,一切都很正常。
“他的心髒和大腦都還在工作。”凱莫先生說。
“但是他沒有呼吸了。”馬克說。
“他現在的情況非常古怪,他的身體都停止了工作,除了大腦和心髒。”凱莫先生道,“而且他的大腦活躍度遠超常人。如果把你現在大腦的活躍度比做這間物子的高度,那他現在就是諾爾特的聖科菲斯大鍾樓。”
“你是說他沒死?”馬克臉上驚喜。
“我認為他現在的狀況應該是假死。”凱莫先生說。
“那就快帶上他走吧,那些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馬克說。
凱莫先生雙眼恢複原狀,他說:“你背他,我現在的狀態很不好,過度使用血脈力量。”
“那你一定要跟上啊。”馬克說。
凱莫先生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馬克背上伯恩,超凡者給他帶來的強大恢複能力讓他也恢複了些許力量,這點力量讓他帶著一個人跑問題不大但是他短時間裏是無法使用血脈能力了。
“我們直接離開,我們現在的戰力根本沒資格去解決那個源頭。”凱莫先生說,“繼續向北,快一點。”
兩個人以比之前慢很多的速度向著北方跑去。
大概十多分鍾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出入口”。他們看到的是一扇禁閉著的華麗青銅大門,這扇門很大巨大的門扉超過十米,兩個人在門前就像是兩個渺小的蟲子。
“這是這個地方的大門?”馬克把伯恩放在地上,抬頭看著那個巨大的青銅門。
“不是,按照那個圓球上的話來說這是祭祀們運送祭品的門。”凱莫先生上前尋找大門的開啟方法。
“巫毒教都這麼奢侈的嗎?運送祭品的門也要做的這麼大?還弄上鏤空花紋?”馬克說。
“和教會比這才哪到哪啊?祭祀禮是巫毒教裏最重要的儀式,堪比神教的禮拜。也就是說這扇門相當於聖索菲亞大教堂的大門。”凱莫說。
“從這門的鏽蝕程度來說,這年代怕是有點遙遠了。”馬克看著鏽蝕的就像一碰就會碎掉的鏤空大門。
“應該有一百多年了。”凱莫先生說,“但是你別小看這門,青銅的鏤空外殼隻是裝飾。”
凱莫先生走到門前,輕輕用手敲了敲鏽蝕成空殼的青銅鏤空部分,裏麵露出血肉一般的東西。有人用血肉在青銅門後鑄成了一道門。
“血肉之牆,巫毒教的頂級手段,巫毒教的主祭用那些被抽走靈魂的血肉拚接鑄成一道牆來保護他們的重要區域。”凱莫先生解釋。
“血肉有什麼用,能比鋼鐵更靠譜?”
“能戰鬥的血肉比你想象中強很多。”凱莫先生說,“巫毒教的祭司將馴服的殘破靈魂注入血肉,隻要定期提供鮮血它就是最頑強的守衛。”
凱莫先生摸出自己的水手刀,用力劈砍在血肉上,那些血肉抽搐著湧出鮮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肉漿,更瘮人的是那團血肉還在發出如嬰兒般的哀鳴。
“如果長時間沒有吸食鮮血,它就會變成現在這樣。”凱莫先生說。
“真是惡心的宗教。”馬克撇撇嘴。
“別說了,來幫忙。”凱莫指了指馬克腰間的水手刀。
“我討厭工作……”馬克哀鳴。
這些血肉雖然失去了戰鬥力,但它仍然充滿了韌性,並且擁有超過兩米的厚度,兩個還需要好一番劈砍才能砍破這扇血肉之門。
就在兩人埋頭劈砍時,一陣怪吼響徹全場。
馬克和凱莫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回過頭看見那五座高塔上密密麻麻的白色光點。那些怪吼此起彼伏,就像在召集族群的狼群。
“那些怪物不是機械嗎?他們還會像狼一樣吼叫?”馬克說。
“我們繼續砍,快一點,我感覺馬上就要有大變化了。”凱莫先生說。
此時的五座高塔上的白色光點就像一個個白色的護衛,他們布滿各個高塔,試圖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挽救即將倒塌的高塔。
突然各種怪吼消失了,那些狼形機械怪物就像失去了力量一樣變成了一堆堆金屬碎片。同時無數碎片在某種力量的引導下飄向天空,那些碎片就像小孩子玩的積木一樣就在天空中自行拚接,一個比那些高塔更高大的機械巨人的輪廓正在慢慢形成。
“快!”凱莫先生看了一眼聲音更大了,他無法想象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靈?
“快了!快了!”馬克一邊大吼一邊飛快的揮舞手中的水手刀,“凱莫先生你先去把伯恩帶過來!”
“好!”凱莫先生收起手中的水手刀,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伯恩麵前,一把抱起就往血肉之牆的方向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