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向這邊靠近。”馬克高聲的說。
伯恩靠在冰壁上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其實伯恩心裏非常沒有底。他不知道那艘船有沒有成功擺脫那個虛影的束縛,他也不知道那艘船的瞭望手能不能看到這個方向。有很多可能,無疑現在這種情況是最好的。
百倫斯號緩緩靠岸,從裏麵下來的缺是三個看起來不比伯恩大幾歲的青年,他們麵容俊朗一身亮銀色的甲胄。為首的正是教會騎士的領頭者貝瓦騎士。
“卡爾德,你說的混亂和黑暗的氣息是從哪裏傳來的?”貝瓦聲音清冷。
“就在那個家夥的身邊。”貝瓦身邊的一個同樣打扮的騎士指著還在堅持的大副的方向。
“哦?”貝瓦第一次將注意力轉到那個像是在和某個東西搏鬥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家夥的血脈……”另一個教會騎士低聲念叨。
“‘狼族盟約’?沒想到世界上還有人保留這種黑暗的血脈。”貝瓦臉上透露出厭惡的表情。
“他在和某個看不見的怪物戰鬥,那種混亂的氣息就是那個怪物身上傳來的。”被稱為卡爾德的教會騎士閉著眼睛說。
卡爾德的血脈力量叫做“純淨”,是教會裏第四聖徒一脈的血脈。擁有“純淨”血脈的超凡者能夠在戰鬥中淨化敵人的能量性質的攻擊,同時在他的感應裏那些異種的能量會想黑夜裏的螢火蟲一樣醒目。
“狗咬狗?”另一個騎士說。
“讓我們看看這兩個異端誰能贏吧。”貝瓦臉上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但他說的話卻是帶著猩紅的殺意,“不過以神的意誌,今天這兩個異端都將被淨化。”
馬克和伯恩就站在裏大副50多米的地方,他們看著那些他們搬來的“救兵”到底怎麼解決這個怪物。
“該死,為什麼回是這些惡心的家夥?”馬克看見了那三個銀色甲胄騎士胸口是徽記。
“什麼惡心的家夥?”伯恩不明所以。
“他們是教會騎士團的人。”馬克指著那三個騎士,“沒想海上安全局居然會派遣這些家夥來參與救援。”
“教會騎士團?”
“那些家夥就是狂熱的信徒,他們在二十多年前還是滿世界獵殺‘黑暗血脈’的儈子手。”馬克臉色難看,“大副的‘狼族盟約’血脈在他們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黑暗血脈。”
“為什麼會這樣?”伯恩眉頭緊皺。
“我看這幫家夥現在的打算就是看戲,等到雙方的戰鬥到了結尾他們才會出手。而且會打著‘淨化’的名義將他們都殺了。”
伯恩望著那三個就站在離戰場不超過20米的家夥,他們就像劇院裏的觀眾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戰鬥。
不過伯恩看見那個虛影發生了變化,它開始放鬆了對大副的包圍。它似乎發現了自己身後的是個教會騎士,濃烈的危機感讓他口中“嘔吐”出的“灰色液體”越來越多,一時間的灰色液體鋪滿了整個海岸。
“我們現在怎麼辦?”馬克不自覺的問伯恩。
一次次在危機時刻做出正確的決定讓馬克對伯恩產生了一直信任感。
“我也不知道。”伯恩發現自己和馬克這樣的家夥在這種情況下就像兩個微不足道的螞蟻,他們的行為不僅沒救下大副而是讓大副陷入更大的危機。
“哦?這個怪物超乎想象的強啊。”卡爾德也感受到了那個虛影在瘋狂釋放自己的力量。
“那就削弱他一點。不平衡的戰鬥可沒什麼意思。”貝瓦淡淡的說。
卡爾德點了點頭,他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霎那間白色的光茫布滿他的手臂。卡爾德冷笑著輕輕揮了揮手臂,白色的光焰落在地上,那白色光焰遇到灰色的虛影就像是火焰遇到油脂,白色的火焰瘋狂的燃燒了起來。伯恩看得見那灰色的影子在接觸白色火焰的一瞬間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縮成一團,並且發出嗨人的怪叫。
“他們想控製大副和灰色虛影的力量,讓他們兩虎相爭。”伯恩馬上就發現了這幾個人的目的。
“該死的婊、子。”馬克看見那些火焰也開始蔓延向已經昏闕過去的凱莫先生和大副。
伯恩不像馬克,他什麼都看得見,灰影的怪吼和附著在虛影身上衝天而起的白色火焰,這種恐怖的力量讓他感到絕望。這是一場無聲的戰鬥,在一般人看來沒有怒吼沒有劇烈的爆炸聲,沒有肌肉碰撞的聲音,什麼都沒有,隻有燃燒的火焰和笑容燦爛的三個教會騎士和昏闕在地上的中年船長和原地揮動手臂的大副。
灰色虛影全身都是白色的火焰,以他的智力自然能明白這三個人類的目的。但他沒法反抗那個人類的力量實在太克製他了。
灰色虛影似乎也感受到了絕望,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行動任由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的大副一拳拳攻擊到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