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過十分鍾,就在伯恩無聊到準備和那個看門的小孩聊幾句的時候,金老鼠這位軸承街的地頭蛇來到了這個小酒吧。
金老鼠原名已經沒什麼人記得了,所有人都喜歡稱呼他的外號,他自己也喜歡別人叫他“金爺”。這個家夥留著一頭亮的晃眼的金色長發,人看起來卻是賊眉鼠眼活像個老鼠。
“金爺?”伯恩看著獨自一人來到酒吧的金老鼠,“你就一個人,你不帶點兄弟來?”
“見到恩人的徽章那裏敢擺什麼譜啊。”金老鼠看著伯恩手指見晃動的黑色硬幣,一雙倒三角的眼睛瞪的老大。
“馬克說憑借這個東西你會幫我?”伯恩把硬幣放在木製的酒櫃上,輕輕敲了敲。
“當然,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都會幫忙。”金老鼠點頭如搗蒜。
伯恩清楚眼前這個金老鼠雖說是地頭蛇,但他肯定不是伯恩在丹特堡見過的那些黑幫老大一樣的人物,這裏是巴貝奇塔邊上、聯合大學中央,黑幫想在這兒稱王稱霸簡直是個笑話。
這個地頭蛇不過是多少有些門路,能知道些塔裏的信息再和這些酒吧商鋪勾結的小混混。他們或許能沒個月賺不少錢,但什麼燒殺搶掠的黑幫作風他們肯定有點都不敢沾。
“我了解你的能力,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想辦法給我找門路做兼職,我在聯合大學讀每周隻能上班的時間隻有周末和晚上。”伯恩說。
“這還不容易?雖然軸承街的商鋪肯定沒人收這種兼職工,但我有一個工作每個星期光工資就超過五便士,而且每周就上一次班。”金老鼠表情豐富。
“什麼工作?”伯恩不相信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這個工作什麼都好就是需要懂蒸汽機械,而且有的時候還要麵對一些危險。”金老鼠腆著臉諂媚的笑道。
“你說什麼工作。”
“就是實驗助手,在巴貝奇塔裏去應聘實驗助手,隻要閣下能過了麵試以後每個星期去一次就能拿5便士的工資。”金老鼠連忙說。
“那些巴貝奇塔裏的研究員可都是有錢人,他們都是獨立研發的學者,從他們手裏露一點東西出來那可都能賣個大價錢。不過這個工作一是需要蒸汽機械知識,二是那些實驗危險度又高,那些不缺錢的聯合大學學生不願意去,願意去的不怕死的又沒那個能力。搞得現在助手待遇這麼高。”金老鼠給伯恩一一解釋。
伯恩笑了笑,他想到了那個和藹的蘭帕爾先生,貌似就是巴貝奇塔裏的研究員。
“什麼時候招人?”伯恩問。
“如果您願意我現在就能幫您聯係,如果缺錢您隻要過了麵試他們當場就能給您發工資。”金老鼠拍著自己並不怎麼結實的胸脯保證。
“那待會兒下午我就去麵試,你去聯係就是。”伯恩沒怎麼猶豫,“我就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好的,我這就去。”金老鼠聽馬上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離開了。
金老鼠離開後,伯恩轉身看著酒保說:“給我來一杯西瓜汁,還有能順路幫我去外麵買兩個麵麵包嗎?錢就先欠著我晚上來還。”
酒保自然是一個“不”字都不敢說,雖說金老鼠不是黑幫那種殺人放火的人物,但讓他一個小小酒保滾出軸承街還是很容易的。
“無聊。”溫莉坐在床上一邊揉著自己紅腫的小腿。
溫莉並不是那種特別會玩的姑娘,她雖然有一個不錯的家庭條件,但她並不愛和那些貴族女孩一起玩,她討厭各種各樣的舞會和下午茶,她更願意把時間用在各種社團活動和學生會的義工上。
她發現自己今天恐怕是要窩在宿舍一天了,整個學校都沒有一個學生,她玩的最好的室友可能還在蒸汽機車站等著接待新生。
她倒是想回車站找她的朋友,但是她看了看自己紅腫的小腿,一臉的憤憤不平,她又想起了那個討厭的家夥。
“要不是那個小子我絕對不會這麼倒黴。”溫莉恨恨的想著。
溫莉從床頭摸出一本建築學的書蓋在自己臉上:“好煩……”
有的人在為無聊的一天煩惱有的人在為今天的晚飯煩惱,兩者他不上誰的煩惱更高級誰的更重要,人類這種生物就是這樣不斷提高的生活帶來不斷變化的欲望和煩惱。國王煩惱於血腥的政治鬥爭和對外戰爭,乞丐煩惱與能否度過這個冬天,其實都一樣。
伯恩在陰涼的小酒吧裏吃了談不上豐盛的午餐,在下午兩點左右迎來了金老鼠的消息,他成功聯係上了某個研究室的主管,就在下午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