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我還欠你車費呢。”伯恩笑容玩味。
“哼……”溫莉不說話了。
“師姐,你來這幹嘛?”伯恩好奇的問。
“那你來這裏幹嘛?”溫莉一副不想理會伯恩的樣子。
“我來找工作的啊。”伯恩毫不隱瞞,“不然你以為我這窮光蛋怎麼還師姐你的車費啊?”
“你能找什麼工作?幫修理鋪的幫工麼?”溫莉轉身不看伯恩。
“說起來你還記得蘭帕爾先生吧。”
“當然啊,那位先生可是比你紳士多了。”溫莉哼哼唧唧。
“我的老板就是他,沒想到蘭帕爾先生那麼年輕就在巴貝奇塔擁有屬於自己的研究室。”伯恩帶著一點點的得意。
“蘭帕爾先生在巴貝奇塔是擁有自己的研究室?”溫莉也是一驚,她可明白巴貝奇塔的研究室意味著什麼,想在巴貝奇塔擁有一間研究室不單單是有錢就能獲得的,需要在蒸汽機械方麵有足夠的貢獻。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不足40歲年輕人擁有這樣的成就。
伯恩擺手說:“我都說了,你也得告訴我你來幹什麼的吧。”
“來修東西啊。”溫莉說著從自己背後的小皮包裏摸出一個四四方方比伯恩頭稍微大一點的金屬盒子。
“這是幹什麼的?老式的儲能設備嗎?”伯恩接過來看了兩眼,他的第一反應有點像那種老式的儲存蒸汽動力的設備。
“一點都不懂浪漫的機械師。”溫莉好看的眼睛給了伯恩一個白眼,“這是一個八音盒唉,你自己看。”
伯恩這才發現這個古怪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上有個並不明顯的按鈕,伯恩輕輕旋動按鈕,一陣熟悉的音樂聲緩緩響起,悠揚空靈的管弦樂和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巴特的小夜曲,愛蒙河的月光。”溫莉說。
“聽過。”伯恩點頭。
他對音樂的了解就止於一些著名音樂家的名字而已,他不記得從哪聽過這段音樂了,不知道作者是誰也不知道音樂的名字,隻是耳熟而已。
“這東西哪裏壞了?”伯恩看了又看沒看出這個東西有什麼問題,音樂也在正常播放,旋鈕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這個東西本來在音樂響起的時候會打開,有好看的小人出來跳舞的。”溫莉指了指那個盒子的上方,“唉,你不是機械師嗎?八音盒都沒見過嗎?”
“是機械師學徒。”伯恩強調。
他確實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富家小姐的玩具,他在丹特堡當過一段時間的修理鋪學徒,但在他那個地方大部分送來修理的都是一些類似便攜式煤油燈這種實用設備。
“你不浪費錢去找那些修理鋪了,我就能給你修好。”伯恩說,“這東西看起來精巧其實結構還沒小型蒸汽鍋爐複雜。”
“你?”溫莉一臉懷疑。
“一個八音盒而已,明天就能給你,就當我給你道歉了。”伯恩語氣平淡。
“道歉?道什麼謙?”
“關於打破一個女孩子對美麗的愛情故事的幻想的道歉啊。”伯恩笑著說。
溫莉回頭看著這個笑得讓人忍不住想上去給一耳光的家夥,她出奇的不感到生氣,她突然想明白一些東西,關於伯恩多少也和自己有關。
“我還想知道有點東西。”少女抬頭看著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
“你說。”伯恩發現這個“師姐”不為他犯賤的話而動怒,多少有點意外。
“你之前說權力要關進‘籠子’,我想知道在你眼裏什麼東西能關在你說的‘籠子’?”溫莉眨這好看如藍寶石的眸子,她看著這個男孩想看看他的表演。
“‘籠子’?”伯恩沒有看溫莉,或許是畏懼那雙似乎想看穿他的眸子,或者是想到了更多的東西,“想關住權力其實不難,一個合理的製度能關住國王的權力、一個合適的人就能關在你所說的校長的權利。”
“不過我都是在瞎說,其實世界上哪有能關住權力的‘籠子’,如果一個人有權力他自己不願意被‘籠子’關住,你以為‘籠子’有用?說直白一點‘籠子’要人家自己來鑽,他不鑽再堅固的‘籠子’都白搭。”伯恩臉上帶笑。
“我又不是政治家,之前關於籠子的話題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我這種小人物哪有資格妄議國王或者校長呢。”伯恩說。
“那你覺得我們這種小人物應該關注和討論什麼?”溫莉收回目光。
“還是聊聊今天晚上吃什麼比較實在。”伯恩擺手。
“我想去教學區的食堂吃烤鴨腿……”溫莉看了一眼這個少年,“你請客。”
“還好今天找到了工作,不然就隻有你請我了。”伯恩笑著說。
“我又不是慈善家請你坐車還要請你吃飯。”溫莉狠狠的盯了一眼這個可惡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