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坐這兒和果汁麼?”伯恩在大廳裏坐了有十多分鍾,發現場中的男女都在聊天和酒,不時傳來幾聲銀玲般的笑聲,這種情況讓伯恩很不自在。
“什麼都不用幹。”溫莉說。
“我還以為能有點吃的呢,我連晚飯都還沒吃。”伯恩抱怨。
“你最好希望到九點前什麼都不會發生,那樣你就有一場輕鬆愉快的‘諾爾特之眼’之旅了。”
溫莉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在整個舞會中響了起來,“誰是伯恩,伯恩?米斯特瑞,是男人就自己站出來。”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一聽就是一個壯漢的聲音,而且他的話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直呼其姓並不帶敬稱在任何國家都談不上有禮貌。
“你看事情自己就找上門來了。”溫莉聳肩。
“早知道來之前吃飽再說了。不吃飽還要去打架,真是的。”伯恩起身一口喝完了果汁,“對了,師姐你要小心,那些家夥想好了挑事,也報不定他們會用強。”
“不用擔心我,保羅不敢對我做什麼,而且你也不要害怕他們人多,他不敢在聯合大學做什麼出格的事。”溫莉平靜的說。
“那就好。”
“伯恩?米斯特瑞,是有卵蛋的男人就給你爹出來啊。”那個男人大喊著,說的話越來越惡心。
“那位先生,有什麼事進來說啊,站門口狂吠很好玩嗎?”伯恩走到大廳中央,一屁股坐在一個沒人的地方。
“既然你要你爺爺進來就讓這些狗腿子讓開。”
伯恩看向一副我無能為力的保羅,說:“保羅學長,既然他是來找我的,本不應該打攪大家的舞會,可是看時間也這麼晚了,就讓那位不太禮貌的先生進來說說話把誤會解開就是了。”
“可是,學弟我怕影響到大家的安全……”保羅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保證大家的安全,任何人受傷都有我負責。”伯恩語氣鎮定。
“那……那……那學弟我聽你的……”保畏畏縮縮的讓身旁的一個青年去把那個在外麵的家夥放進來。
不一會兒伯恩就看見了那個皮膚黝黑人高兩米左右的壯漢徑直走進了大廳,他穿著個白色背心,在明亮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微微反光的壯碩肌肉。
“你就是伯恩?米斯特瑞?”男人嗡聲嗡氣。
“對,你應該沒找錯人,不知閣下怎麼稱呼?”伯恩倒好了兩杯果酒。
“我叫什麼關你什麼事?”黝黑男人用眼睛死死盯著伯恩,“我隻是來找你要回一些東西而已。”
“嗯……我還真不知道我欠了你什麼,不過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欠你什麼呢?”
“你……你到底要說些什麼?”黝黑男人一時有點蒙圈。
伯恩抬頭看這個明顯擁有黑大陸土著人血統的家夥說:“其實就是要你說清楚你是誰,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誰,哪怕我真的欠你東西我怎麼知道是你的呢?”
“狡猾的小子,你強奸了我妹妹,還在這裏巧言……”
黝黑男人話還沒說完,他看到伯恩拿出了一把樣式古怪的金屬裝置,看起來就手掌大小,上麵都是突出的導管和看起來粗獷的齒輪。
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看見那個金屬裝置的時候明顯微微後撤了一步,他自然聽那些人說過這個家夥是一個機械師學徒,在任何人眼中機械師手中拿出的機械裝置都意味著危險。
“不用怕先生。”伯恩喝了一點點還不錯的果酒,“這隻是一個很小的機械裝置而已,一個動能儲存器一個儲存了能讓一台汽車前進兩公裏左右的儲能設備而已。”
“你拿這個東西出來幹什麼?”
“當然是讓閣下好好和我交流啊。”伯恩麵帶微笑,但是他突然拿起一把切水果用的小刀用力的插在那個巴掌大的機械上。
金屬之間的碰撞聲帶來的是一陣恐怖的齒輪摩擦鏈條的聲音和一陣濃烈的蒸汽。
“你在幹什麼?”一旁的保羅先坐不住了,他是了解過伯恩的,一個蒸汽機械係的新生,同時在巴貝奇塔有一個“賣命”工作的窮光蛋,但他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真的一言不合就敢玩命。
“不用擔心保羅學長,現在這個儲能設備隻是進入了一點點過載的情況,至少在一個小時裏它不會發生極度浪費能量的爆炸。”伯恩語氣平靜,仿佛那不是什麼爆炸而是一場愉快的遊戲。
“你是個瘋子?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少人?這是一場社團舞會!”保羅大吼。
“我當然不是不是瘋子,不過有必要的話我可能會變成一個瘋子。”
“一個小時你可以選擇結束這場舞會,或者說讓那位朋友過來我們兩個人聊聊天。”伯恩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保羅,仿佛在說你想想辦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