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飛快的從那身幾乎快崩開的西服裏摸出了一塊核桃大小的黑色水晶,他拿著那塊水晶念念有詞。
諾拉看著安德森的動作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她發現隨著這個肥胖男人的念念有詞一股微小的超凡力量透過黑色水晶傳導向那麵鏡子,這股超凡力量很小沒有任何侵略性,就像是一點小小的信息流一樣傳遞向那麵鏡子。
在諾拉的眼裏鏡子上的紅色光點都停住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追逐那個藍色的光點。
“我……我已經……已經……”安德森的聲音在發抖。
“當然。”諾拉看著那麵鏡子說,“那麼現在就是來聊聊關於你的身份的事了,先生……”
伯恩突然發現自己背後的聲音消失了,原本轟鳴的蒸汽噴射聲和機械刮動地麵的摩擦聲都沒有了,這個別墅一層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他停下自己的腳步,黑色的皮靴在地上劃出一道白痕,他自己其實也沒有預料到注入超凡力量下的“盜墓者的黑色皮靴”居然這麼快,他甚至感覺就在剛才那段時間裏他不是在奔跑而是有一股力量托著他在前進,這已經完全超出之前身體輕了一截的感受了,這完全就是背了一個噴射裝置在前進。
“師姐她們成功了?”伯恩靠在一旁的木製衣櫃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自言自語。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雙依舊漆黑仿佛沒沾染上一點灰塵的皮靴,心道:“難怪那個盜墓賊能和泰伯諾警方和教會周旋那麼久,這東西還真好用。”
不過這東西也有一個副作用,不是誰都能一馬上接受速度突然提高那麼多的,哪怕是身體素質出奇好的伯恩都暈了好一會兒。
伯恩坐在地上用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的布條稍微纏了一下傷口,讓血不至於一直往外麵湧之後,他坐在地上再休息了一會兒就連忙起身往二樓走起。
穿過空無一人的二樓,他在三樓的樓道口遇到了等待他到來的溫莉。
“你沒事吧?”溫莉看著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伯恩麵前問。
“還行吧,就是之前的傷口好像又崩開了。”伯恩笑著說,“不過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讓我看看……”溫莉皺著眉頭上前。
“不用,現在要緊的可不是我這個傷口,我們先上去找諾拉,她應該找到些眉目了。”伯恩搖頭。
在溫莉的一再要求下她還是再次給伯恩的右肩進行了包紮,之後兩個人就來到了三樓大廳,正好看到諾拉把那個肥胖如蟲的男人綁在椅子上。
“他就是操縱者?”伯恩帶著溫莉走上前問。
“他叫安德森,安德森?高因,高因家族的家仆。”諾拉低聲的說,“他確實是那些怪物的操縱者,但他隻是一個執行者,他的背後是他的主人也就是高因家族的家主63歲的初級巫師麥肯?高因。”
“他這麼快就全說了?”伯恩驚訝。
“這個安德森隻是個膽小到極點的家夥。”
“麥肯?高因就讓這麼個廢物來管這麼重要的東西?”伯恩盯著眼前那麵鏡子。
“我必須告訴你一件恐怖的事,整個高因家族的所有成員包括家族直係、各路旁支、家仆甚至包括邀請來的各路超凡者都被那個瘋狂的麥肯巫師拿起做了實驗。”諾拉幾乎快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那個家夥簡直就是巫師界的恥辱。”
伯恩見諾拉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語氣反而顯得鎮定很多:“在普通人眼中巫師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啊,反而是你和李新這種巫師才是超出普通人常識的巫師,你不信可以問問師姐。”
“但是現實是巫師也是有法律的,秘法之塔的最大作用就是這個。”諾拉說。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幹掉那個巫師嗎?”溫莉發現這兩個家夥關注的重點完全不對。
“他說麥肯的實驗室在地下,就是這個別墅的地下室裏。”諾拉說,“不過他也不敢肯定,因為麥肯行事都比較詭秘。”
“地下室?是關師姐的那個地方?”伯恩問。
“讓他自己說。”諾拉一把扯出塞住安德森嘴巴的布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