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輕歎道:“瑜澤說的不錯。”
“主子,咱們清洗一下傷口吧?”水安見水溶呆呆的望著門口許久,終不說話,便上前問道。
“嗯,叫他們都下去守著,你一個人就行了。”水溶回神,點點頭,又側了側身子。
水安便去了藥酒和白紗布來,上前解開水溶的衣衫,露出胸前猙獰的傷疤,用白紗布沾著藥酒,清洗那道愈合又裂開,裂開又愈合,反反複複許多次的傷疤。
水溶咬著牙,忍著疼痛。額角上的汗珠黃豆大小,不多時便滾滾的落下來,滴在衣衫上。
“王爺,您可一定要注意了。再不能用力過猛,瞧瞧,這剛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水安輕聲的囑咐,心道說也是白說,林姑娘一惹到這位主子,他就不管不顧的拉扯人家,這傷口真真不知何時才能好。
“恩,我知道了。”水溶忍著疼痛,悶聲應著,忽然想起她在自己懷裏掙紮時,聽見自己疼痛的沉吟,忽然不動的樣子,嘴角又浮現一個滿意的笑容。
傷口清理完畢,水溶便歪在榻上又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已經是過午時分。
又是用飯吃藥的時間,水溶盼望的瞅瞅屋子裏,沒找到黛玉的身影,水安服侍久了,主子一個眼神便能領會其中的意思,忙上前回道:“林姑娘還在睡著。”
“嗯。”水溶聽了,繼續閉上眼睛養神。
“主子,要不您先用飯?”
“我不餓。”
“那再等等,林姑娘醒了再用?”
“嗯。”
水安點頭,又退到一邊立在角落裏等。
外邊一陣細微的嘈雜聲,隨身侍衛小三兒從窗口處回道:“主子,皇上微服進府,已經到了院門外。”
水溶一震,眉頭皺了起來。
“主子,睡吧。”水安不疾不徐的上前,拉了拉水溶身上的薄被。
“嗯。”水溶閉上眼睛,一臉平靜。
皇上一身便服,隻帶著兩名貼身護衛,一路靜悄悄的走來,但凡遇到北王府的下人,都一律擺手,不許通告。皇上一臉微笑,十分和藹的吩咐:“別一驚一乍的,吵到你們王爺休息,看朕怎麼處置你們。”
北王府的下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恭敬地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瞧著皇上一路走去,直接進了內書房的院門。
恰好黛玉剛剛睡醒,聽見外邊有腳步聲,便問紫鵑:“誰來了,這麼大的動靜?”
“一個看上去十分不凡的人帶著兩個隨從。”紫鵑從門縫兒裏瞧著,低聲回道。
“可是梅公子?”
“不是,比梅公子多了幾分霸道,下人們見了全都畢恭畢敬的。”
“嗯,莫不是哪位王爺吧?我們安靜些吧,別給王爺惹事。”黛玉坐起身來,靠在身後的引枕上,又閉上眼睛。
“姑娘說的是,我瞧著他們都緊張的很呢,縱然不是王爺,也是個厲害的主兒。”紫鵑忙關好房門,悄悄回來,另從後門出去,打了洗臉水來給黛玉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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