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皇上,這個麼……興許是個人有個人的愛好,奴才就不好說了。”
“恩?嗬嗬……也是,你是不好說。”皇上忍俊不禁,嗬嗬笑了起來。
“哎!話雖如此,朕還是要表示一下的,趙福兒,明兒挑幾樣東西去北王府,算是太後給晉陽郡主的賞賜吧。她父母雙亡,突然間成了郡主,隻怕會有人心中不服,朕要做好人,還是做到底吧。”皇上笑過之後,依然忘不了正事,話說的不著痕跡,又十分的通情理。
趙福兒答應著下去準備,挑了八樣東西,列了單子又回來給皇上過目後,方又下去。
華貴妃等了一個晚上,也沒等到皇上,當即叫劉喜兒去打探,得來的消息是皇上今晚在乾清殿歇息,沒有宣妃嬪侍寢。
“看來本宮的確是老了,該想想辦法了。”華貴妃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輕聲歎息。
“娘娘才二十四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皇上許是政務繁忙,對娘娘的恩寵還是不減當初的。”華貴妃身邊的宮女忙安慰道。
“你也不必撿著好聽的話說。男人向來喜新厭舊,何況他是皇上,富有四海。我早就在物色人了。可惜秋狩出了點差錯,不然此刻本宮哪用得著這般著急?”華貴妃說著,又看了一眼那邊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摞衣裳,幽幽的歎了口氣,老了就是老了,這後宮之中,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地方。何況自己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而已?
水溶和黛玉回到北王府的時候,剛好是黃昏時分,不早不晚,夕陽的餘暉照在北王府大門口外的影壁上,漢白玉雕便鍍上了一層華麗的金色。
馬車直接從側門進府,直接到二門處停下,水溶下車,黛玉跟在其後,慢慢的下來,再看北王府二門處的飛簷畫棟時,卻又換了一副心思。
身邊的家人已經換了稱呼,跪拜稱“郡主”的時候,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悅和榮耀,畢竟,太多的人並不了解此時水黛二人心中的悲哀,在他們的眼睛裏,主子榮升,又喜得義妹,這正是王府欣欣向榮的時候。
“都起來吧,管家,今晚備家宴,府中上下同慶。所有當值家人,都是雙份的紅包。”水溶淡淡的吩咐完,便拉著黛玉的手往內院走去。
當晚,黛玉同水溶一起,端坐在北王府後花園中的月華台用宴,下麵一圈宴席上陪坐的,皆是北王府有頭有臉的管事,當值的丫頭小廝也都換了嶄新的衣裳,按照規矩分散在各處。探春和柳五兒二人自然也在當值的人中間。此時正站在月華台下一人執壺,一人捧著巾帕,不時的對視一眼,再悄悄地看看上位上端坐的黛玉,心中連連哀歎她的好運,還自己的不幸。
酒過三巡,黛玉似是無意間瞥見了探春,便輕聲對水溶道:“探丫頭好歹是我舅舅家的妹妹,王爺垂憐,今晚就不要她立規矩了吧?”
水溶回頭,看了一眼探春。別的丫頭倒也罷了,這個丫頭那日讓自己吃了一次苦頭,卻是有印象的。於是點頭道:“原是本王疏忽了,她乃是簡郡王送來的人,很不該和別的丫頭一樣看待。這就是內宅中沒人打理的緣故了,以後這些事自然由妹妹做主。”
“來人,在這邊加一席,請三妹妹單獨坐。”黛玉微笑點頭,探春是簡郡王送來的人,她早就知道,今日水溶又特意提點,其中的意思,縱然是平常人也應該明白,何況黛玉。
下人不敢多言,迅速抬了一張長條幾來,放在月華台下麵大總管水安及三位年長二等管事的一邊。探春先是一驚,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後又覺得感慨萬千,垂淚向水溶和黛玉行禮,哽咽著說道:“奴婢謝王爺郡主恩典。”
“三妹妹,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黛玉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探春儼然一笑,又轉身對水溶說道:“明兒叫人收拾出一座院子給妹妹住。王爺說可好?”
“內宅之事,都有你安排。都說了,無需問我。”水溶笑笑,隻管自己捏一塊點心來吃。
“奴婢不敢,這……”探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沒了主意,一時愣愣的站在那裏。
“好了好了,快去坐好,不然這宴席可沒辦法進行了。”黛玉笑笑,看了一旁的紫鵑一眼。紫鵑便轉身走到探春身邊,扶著她坐好。
一頓晚宴,水溶隻坐了一半邊回房去了。黛玉倒是多坐了一會兒,但也沒什麼要緊的話,閑坐無趣,管事們當著黛玉又不敢放肆的說笑,黛玉便也推說身上乏了,要先回去歇歇,並囑咐眾人,隻管坐著吃酒,務必盡興方好。
探春被水安和一眾管事們拉著,又說又笑,喝了好多酒,方扶著柳五兒的手先回原來住的地方睡下。但和她一個屋子裏的丫頭們已然對她的態度大不相同,眾人服侍她睡下後,方各自睡下,此刻的探春,顯然已經不同一般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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