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4章 縱難忘生前身後事(5)(1 / 1)

她原本是個賢淑的女人,因為跟父親的一次撕心裂肺的爭吵而變得易怒,變得脆弱,而父親的一再冷漠,讓她變得不可理喻。

他不敢看臉上的傷痕,看了那些,讓他覺得自己也肮髒起來。

老夫人盛怒之下,決定叫父親休妻。母親的家人憤怒的把她接走,臨走時,給了南宮傾城一樣東西:刻有‘敏思雅致’四個字的梅花銀簪。並且告訴他:這支簪子的主人,勾引了他的父親,讓他的父親失魂落魄,害的他的母親瘋魔,讓他從此成了孤兒。是男人,就要去報仇,母仇不報,妄為世人。

那個女人,就是父親書房裏掛著的那個畫中美人。

他知道,那才是自己的母親。而那個瘋魔了對自己又撕又打的女人,隻是父親當時抱著他進家門時,給老夫人的一個交代而已。

他生平最恨感情的背叛!他突然間想起父親曾對著那幅畫叫她‘敏兒’,還要自己給那個女人磕頭。多麼可笑,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也配受別人的跪拜嗎?她一定不是好人家的女子,不然父親為什麼不明媒正娶?不能進南宮家的大門的女人,一定是水性楊花之人,亦或是殘花敗柳。

扭曲的仇恨,在那一刻紮根於幼小的心頭,然後發芽,瘋長。終於在十四歲那年,他跟父親大吵一頓,離家出走。然後更名為‘傾城’,一個女人化妖魅的名字。為的就是時刻提醒自己,莫要忘了禍亂南宮家的那個女人,莫要忘了仇恨。

……

赤龍蛇一日未出,南宮傾城便在這潮濕悶熱的地方蹲守一日,兩日未出,便蹲守兩日,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捉到赤龍蛇,取得蛇膽,為水溶醫好體內的毒。

天空飄起蒙蒙細雨,南宮傾城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樹旁,閉目靜坐,許是因蹲守了兩天,未眠未休,有些勞累,一時便打起了瞌睡。恍然間如靈魂出竅,飄飄乎,隨風直上九萬裏……

“龍兒。”天霏霏,水蒙蒙,一個通透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霎時間雲開霧散。這才發現自己置身於空中懸島之上。隻見嵐霞變換,雲水飛騰,山泉傾瀉彙成丹池。彌漫著水霧的池中遍開五色蓮花,好似仙境。

“龍兒。”舉目望去,廣台之上立著一位女子。蛇身人麵的她深深地望著南宮傾城,眉宇含愁:“忘了她吧,回到天宮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不。”控製不住自己的唇,像是一個被牽線的木偶,不知所以地開口,“原來是我太傻,太糊塗,心中隻想著她對別人的好,卻忽視了她對我的情,所以才一怒自刎。”哽咽,“不但害的她揮劍斬情,也害了生死與共的兄弟,不管將來如何,就算她恨我,我也要去找她,就算她不理我,我也要看著她幸福!”

“你們兄弟倆啊。”蛇身人麵的女子歎了口氣,“你是太執著,過於要求完美,才會為情所累。他是太頑劣視感情為兒戲,弄得自己負債累累。你們兩個若是能均衡一下,那該有多好啊。”她微微一笑,“終究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情根不斷,就算留你們在仙界,你們也不得安寧,罷了罷了,憑著你們磨練幾世,索性再放任你們一次,若是能將那份孽緣完結,也算是好事一樁。你們好自為之吧。”

她揮了揮手,眼前景物突變,周圍一片慘淡。

恍惚中,他站在一座橋上,看著橋下的水從高處往低處流,看著泉水兩岸的曼殊沙華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久得讓他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久得讓他忘記了那個黑衣人從身邊經過了多少次。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狹長的雙眼中掩飾不住的恨意,以及那個放蕩不羈的背影。

好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那一世,是我負了你們。”一個兄弟情,一個情人意。

……

嘶嘶的聲音,細小而微弱,幾不可聞。

瞌睡中的南宮傾城驀然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盯著那個細小的洞口。

淺黃色的小蛇悄悄地出洞,盯著不遠處南宮傾城放下的誘餌,警惕著四周的動靜,慢慢的靠近,眼見就要落入陷阱。南宮傾城瞅準機會,一舉發難,帶著天蠶絲手套的右手帶著體內真氣,一把抓住小蛇,碾碎它三寸處的脊骨。然後火速回姑蘇城郊自己的住處,剖蛇取膽,和原來淬煉的湯藥混在一起,配齊解藥,煉製成藥丸,放入一個汝窯白瓷圓盒裏,便踏著夜色直奔姑蘇城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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