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長手指從她的臉上輕輕地滑落,順著而後的脖頸撫上了她的肩膀,藕荷色的家常小襖上的蝴蝶盤扣不知何時被擠開,胸前的一片肌膚暴漏在燭光下,晶瑩的鎖骨處顫動的脈搏一下一下的跳著。她掙紮扭動,隻換來他更加激烈的熱吻和撫摸。
睜大眼睛,暈黃的燭光給他的輪廓鍍上金色的邊,燭影晃動中,麵前棱角分明的五官卻柔和起來,如此之近,卻有些模糊。彼此唇齒的糾纏,顫抖不穩的氣息,溫熱光滑的皮膚,輾轉炙熱的撫摸,被黑暗催生成身體最原始的欲望。
她忍不住嬌吟一聲,雙手攀到他背上去,全身的感官似乎被打開了開關,身體顫抖起來。
他似乎被鼓勵,一隻手居然叢她腰間滑進她的兜衣裏,去撫摸她的胸乳。
涼意使她清醒,臉越發的紅透,如同醉酒,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溶……明天,讓他們準備一下,我們就拜了天地,結為夫妻……”
“好,”他低啞地說,鼻尖觸著我的,凝望著我的黑眼裏****澎湃,“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那現在……”可不可以先拜天地,再入洞房?黛玉輕輕側臉,躲開他細密如雨的吻。
“先洞房,再補拜天地,好嗎?”沉悶的語調,不難想象他壓抑的多麼痛苦。
黛玉無奈的笑,早知道這樣,剛才那句話還不如不說……
“王爺呢?”水安急促的聲音從窗外響起。
“這麼晚了,大總管何事?”守在廊簷下的紫鵑輕輕扭頭,瞄了一眼黛玉的臥房,水安向來是老道之人,這個時候闖進來,實在有些魯莽。
“京中有聖旨到,此時傳旨的人已經到了姑蘇城外,正在叫城門。快去請王爺,坐好準備。”水安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這些老閹奴,就不能等明早再進城嗎?
水溶在屋裏,聽得清清楚楚,哪裏還用紫鵑進來回話?
黛玉心中一緊,暗暗地叫苦:來的好快,難道連一個安靜的年都過不成了嗎?
水溶黑著臉從屋子裏出來,冷冷的掃了一下廊簷下的紫鵑和水安,沒有說話,但卻抬腳往外走去。
水安立刻跟上,紫鵑卻回了屋子裏。
水溶在聖旨下達到姑蘇府衙的前一刻中敲開了龔尚仁的大門。龔尚仁剛洗刷完畢準備在五姨娘的房裏睡覺,好好地心情被打攪,一邊穿衣服一邊罵罵咧咧,臭著臉出了屋門。但在聽到親隨一聲:‘北靜王到了’的時候,又立刻閉嘴。匆忙穿好衣裳,快步迎出去。
水溶到,聖旨也到了。
今晚真是一個難忘的夜晚,龔尚仁先怒後驚,再喜再悲。一波四折之後,便入抽幹了血的肥豬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怒,當然是因為剛要摟著美人上炕,便被人給打攪。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千金就這樣沒了!天知道為了能在新納的五姨娘房裏銷魂一夜,他要在正室夫人那裏做多少工夫?這一下都毀在水溶的手裏,等到下一次,還不知是哪一天。
驚,自然是尋尋覓覓尋不到的北靜王爺終於現身了,而且是在除夕之前的半夜裏,身後隻跟著一個護衛,一個管家。晉陽郡主和兩千護衛親隨都不知道在何處安身,如此神秘詭異之事也是龔尚仁為官多年從未遇到的,今夜定不是一個尋常之夜。
喜,就是這隨後就到的聖旨了。皇上有旨,說有緊急政事,旨到之日,北靜王即刻動身回京。這位冷麵王爺馬上就要走了,從此後姑蘇城警報解除,自己又可以橫行霸道為所欲為了,這能不是天大的喜事?聽了這聖旨,龔尚仁都有出去給老天爺燒香磕頭的心了。
悲?哈哈,這個說起來倒是有意思的很,龔尚仁聽到聖旨內容,正在暗暗地高興之時,水溶卻淡淡的開口:“龔大人,皇上的旨意你也聽見了。本王急著回京,這搬運糧草的事情可不能馬虎了。這事兒交給你了,雖然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你手下的人也都放了假,但卻不能因此而耽誤了本王回京。這樣吧,給你七天的時間,你把糧草都給我裝上船,這可不是小事。本王這次出來,所做的事情可是皇上千叮嚀萬囑咐的。前麵的事情都辦好了,若是在路上出岔子,你的命可難保了。”
這是什麼意思?龔尚仁想了再想,琢磨了再琢磨,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北靜王要他親自帶隊護送糧食北上進京。
龔尚仁這會兒上吊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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