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了,後花園的湖心亭,遭遇強人襲擊……”簡郡王府的侍衛首領慌慌張張的跑來,進門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全然不顧地上的碎瓷紮進膝蓋裏,事實上,他已經全身掛彩,身上的衣衫零落不堪,浸滿了血跡,也不在乎再多膝蓋上的幾處淺傷。
“什麼強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還有賀蘭臹個王八蛋帶來的高手,這麼多人,怎麼連幾個強盜都擋不住?!李雲綿恨不得罵娘,但因水溶就坐在身邊,有些話又不能說出口。
“三箏?!”水溶把手中的茶盞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淡淡開口。
“屬下在!”三箏一身黑衣,從門外閃進來,站在水溶麵前,躬身一禮,看都不看李雲綿一眼。
“快帶著人去看看,別傷了王爺的家眷。”水溶暗暗地咬牙,再次祈禱,玉兒,你千萬不能有事……
“是!”三箏立刻轉身,出門時一揮手,十幾名黑衣侍衛跟上三箏的身影,瞬間消失。
李雲綿大吃一驚——水溶今晚帶來的這都是什麼人?這些人顯然都是世外高手,如何都成了他的侍衛?還是,他原本就養著一群不為人所知的武林高手?
想到這些,李雲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二月的天氣,他的額角已經隱隱的顯出了汗滴,身上的中衣也已經濕透——知道此時,他好像終於明白過來,那些所謂的強人,都是些什麼人。
好一招聲東擊西啊!
水溶親自帶人從正門進來,把簡王的所有心思都引到了這邊,然後讓夜妖帶著一撥人先潛入簡郡王府,引開那些暗衛的注意,把他們從簡王府後花園的湖心亭引開。夜景闌另帶一撥人去對付賀蘭臹,救黛玉三人。如此,簡王府勢必大亂。然後水溶這一撥人再由三箏帶著,直接過去安撫家屬。
如此一來,簡郡王和賀蘭臹一個也逃不掉。
最關鍵的,就算是賀蘭臹沉乘機逃跑,回紇人不會隻來一個賀蘭臹,夜景闌夜妖和三箏等人再無能,也不可能抓不住一個回紇人。所以簡王一定會被坐實了圖謀不軌,囚禁郡主,通敵叛國,犯上弑君的罪名。
水溶依然平靜的坐在太師椅上,全然不見李雲綿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往後靠了靠,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不滿的歎道:“這些賊人真是不長眼,劫走了晉陽郡主也就罷了,如今還敢來簡王府生事!幸虧本王今晚來探視簡郡王,不然豈不是錯過了一個捉賊的好機會?”
“溶弟真是玩笑話,就算我府上被賊人襲擾,也不一定是劫持晉陽郡主的那些人,那些人做了如此大案,哪有不立刻逃走的道理?就算還在京城,這會子他們也該藏起來了。哪裏還敢四處走動,再次作案?”李雲綿快哭了,水溶啊水溶,你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嗬嗬,不是最好。是——也不用怕!簡王放心,本王今晚可是把北靜王府的家底都帶出來了。不把晉陽郡主救出來,明兒本王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就算皇上不問本王的罪,但這郡主乃是本王的義妹,義妹受辱,我這做王兄的,也沒有臉麵活在世上了。所以今晚本王不僅僅要把郡主救出來,還要把那些劫持郡主的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水溶說這些話的時候,再一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