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想著想著,忽然噗嗤笑出了聲。
黛玉便瞥了一眼紫鵑,生氣的問道:“你笑什麼?這事兒很好笑嗎?”
“主子恕罪,奴婢不是笑南宮公子。奴婢是笑那位寶貴人。聽說南宮公子闖入皇上的正清殿時,正好是寶貴人侍寢,南宮公子長劍一揮,那位寶貴人都嚇得尿了皇上的龍床……”紫鵑說著,又捂著嘴笑起來。
黛玉也被她逗笑了,抬手拿著帕子甩了紫鵑一下,笑罵道:“你這促狹鬼小蹄子,專揀這些沒用的亂說。”
主仆二人正笑著,忽聽門口有人說道:“你們說什麼體己的笑話兒呢?也說給本王聽聽?”
紫鵑忙離座起身轉過去對著水溶福身行禮:“王爺安。”
“嗯,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水溶看著黛玉因笑而緋紅的臉,心中比抹了蜜還甜。
“她哪有什麼正經話?還不快去換下這身朝服?”黛玉說著,瞪了紫鵑一眼。紫鵑忙吐吐舌頭,轉身下去取水溶的家常衣裳。
水溶方在床邊坐下來,又定定的看著黛玉,半晌兒方道:“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黛玉原是見他很認真的看著自己,半晌不說話,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便一直耐心的等著,不想等了半天,卻等來了這樣一句話,先是一愣,立刻便覺得渾身暖暖的,仿佛沐浴著和煦的陽光一般的舒暢,一時微笑著,又瞪了水溶一眼,嗔道:“你再不學好。”說完,便轉身向裏,歪在靠枕上。
水溶見她欲笑還嗔的嬌羞模樣,心中一陣激蕩,忍不住撲上去把她摟進懷裏,輕聲問道:“玉兒,你在簡郡王府,沒受什麼委屈吧?”
“那些事兒,算不得什麼委屈,隻是你卻一直欺負我,讓我受了許多委屈,這帳可怎麼算呢?”黛玉回臉,瞪了水溶一眼,說著話,又紅了眼圈兒。
“是我不好,不該那樣對你。害你受了這些的委屈,也害了傾城。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水溶抱緊了黛玉,連聲自責。
“不許再說了……”黛玉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自責下去。事實上,他越是自責,黛玉的心裏越是難過酸楚,若他能替自己辯解一些,或許她的心裏還好受些。
“嗯,不說了。”水溶低垂了眼瞼,張口咬住了黛玉的指尖,蔥白般的纖纖玉指被他含在口中,輕輕地吸允了一下,一陣蘇蘇麻麻的熱流立刻遍及全身。黛玉忍不住輕聲哼了一聲,急忙抽出手指。
“不舒服?”水溶輕笑,俯身過來,幹脆吻住她的耳垂,用濕濡的舌尖去觸動她最敏感的肌膚。
“哎呀——”黛玉扭動著身子想要逃開,卻不能如願。
“玉兒……我好想你……”他伸手箍住她的腰身,讓她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自己,轉臉吻住她的唇,加深了這個久違的吻。
“呼啦”一聲門簾被掀開,被緊緊擁住的黛玉身子一怔,忙拚命地推水溶,卻因為胸口裏的空氣都被抽出去,一時全身乏力而以失敗告終。
水溶根本不理會誰會進來,事實上這個時候除了紫鵑會不小心闖進來,別人是不會進來的。所以他依然肆無忌憚的吻著身下的她,手隨著她的腰肢慢慢的撫上勾住衣衫的玉勾,然後手指一動,輕微的一聲響,玉白色的繭綢衣衫便被解開。
“唔……”黛玉隻聽見門簾被掀開,卻沒聽見後麵有任何聲音,便覺得有人在門口並沒有離開。所以依然掙紮著,想要提醒水溶門口有人。
但水溶卻隻用心的吻她,對身邊的事情不管不顧,仿佛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
“咦?梅公子?你站在這裏做什麼?”紫鵑抱著一身藏青色的家常衣袍從東裏間過來,看見梅瑜澤一手掀著門簾,站在臥室門口,不禁納悶的問道。
“噓——”梅瑜澤回頭,對著紫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顯然,這噤聲的動作有些多餘。水溶猛然放開黛玉回頭,恰好看見似笑非笑的梅瑜澤。一時臉色陰晴不定,似笑非笑的瞪著他,不說話。
“對不住,我啥都沒看見,你們——繼續。”梅瑜澤劍眉一挑,嘿嘿笑著,放下簾子轉身就走。
“混蛋!誰許你進來的?!”水溶拉過毯子把黛玉蓋好,狠狠地罵道。
“王爺,請換衣服?”紫鵑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暴怒的水溶,不明所以。
“讓開!”水溶推開擋在門口的紫鵑,便衝了出去。
“喲,這是怎麼了?剛不是好好地嗎?”紫鵑抱著衣服,走到床前,卻見黛玉蒙著被子嗬嗬的笑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主子,您笑什麼呀?什麼事兒這麼好笑?”紫鵑傻傻的站在床前,越發的納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