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李雲綿,自從水溶在姑蘇遭遇襲擊,莫名其妙的落入一座地宮,然後死裏逃生從水裏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暗暗地發誓:李雲綿,你千萬別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事實上,李雲綿從今晚起,還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個晚上,他的菊花連續被爆了七次,最後終於挺不住,昏死在冰冷的地麵上,才被放過。然接著便被一盆冷水潑醒,被拉到一處點天燈的刑罰處觀光,再次受到極大的刺激,嗷叫著昏過去,醒來後便被另一個人帶走,接著被人壓在身下行樂。如此觀摩酷刑和伺候刑官兩件事情交替執行下來。不到兩天,李雲綿便形同枯槁,隻剩了半條命了。
而皇上派人來此地牢探視李雲綿的時候,李雲綿自己也說不出來這些人到底對自己用了什麼刑罰。他想來想去,隻有一句話:這裏太刺激,不是人呆的地方。
皇上派來的人把這句話原原本本的學給皇上聽,皇上卻把水溶叫去,不滿的說道:“叫你好好地審訊他,是為了能從他的嘴裏得到回紇的內情,你怎麼讓他去哪裏觀摩學習起來了?都說你水溶是個冰山王爺,朕看你對李雲綿倒是心存婦人之心!”
水溶心中暗暗地發笑,心想這些人肯定是把李雲綿給整成了瘋子。地牢別人不知道,水溶還是知道的。李雲綿進了那裏,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知這個人已經癡呆了八九成了。
從皇宮裏回來,水溶剛進北王府的大門,便看見一輛大車從二門駛出來,前麵牽著馬的乃是府中的一個老馬倌,後麵跟著夜妖和幾個弟兄,知道定是黛玉要出門。於是上前攔下馬車,掀開車窗簾子問道:“玉兒,你這是做什麼去?又要偷著往外跑?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黛玉聽水溶說話的口氣,像是在訓斥小孩子一樣,忍不住啐了一口,笑道:“收起你那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來,我又不是你的孩子,用得著你這樣管我?”
水溶身子前傾,嘴巴貼近了黛玉的耳邊,小聲說道:“在不聽話,小心還打你的屁股!”
“討厭!”黛玉抬手他的腦袋推開,對著前麵趕車的家人說了一聲:“快走!”
“等會兒!”水溶瞪了那馬倌一眼,回身看著黛玉,“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去南宮公子那裏。”黛玉小臉一揚,帶著幾分挑釁的意思,不滿的說道:“這幾天你忙裏忙外,天天往宮裏跑,都不關心知道南宮公子的身體如何,那病可好了?你可以不管不問,好歹人家還為了我進了一回刑部的死牢。四十萬兩銀子才買回了這條命!我要去看他,你不許攔著。”
“好好好!我不但不攔著,還要跟你一起去看他。總可以了吧?”水溶說著,便抬腳上車。
“你穿朝服去?是要人家給你磕頭呢吧?”黛玉又挑理。
“你這丫頭這般火燒眉毛的著急,哪兒還有換衣服的空閑?”
“你去換衣服吧,我們在這兒等你。”黛玉笑笑,放下了車窗簾子,又靠近車裏。
“紫鵑?!”水溶才不聽那一套,張口把紫鵑從車裏喚出來,“你去給我拿衣裳,要家常的袍子就好了。快去快回,別讓你們郡主等急了。”說完,水溶也不等紫鵑答應,便抬腳上了馬車。
進車後,水溶便坐在黛玉身邊,抬手拉過她把她擁在懷裏,不由分說吻住她,狠狠地吻。
馬兒站在原地,不時的踢一下馬蹄。馬車邊輕微的晃動一下,車內一對有情人便吻得更深。更癡迷。
“好了!”黛玉終於在即將窒息昏迷之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擋在即將貼過來的薄唇,蹙眉輕聲斥責:“這是什麼地方兒?外邊都是下人,有你這樣的嗎?”
“那我們先回房去,晚上再去看他。”
“我不單單是要看他——嗯……”黛玉剛要解釋,隻因這句話又觸怒了水溶,嘴巴再次被封住。這次完全沒有溫柔的前奏,直接就是強橫野蠻的輾轉熱吻,吻得她全身融化,血液沸騰,他甚至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直到吻得她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幾近窒息。不得不使盡全身力氣推開他,拍著胸口大喘!
“不單單看他?還要做什麼?嗯——”水溶墨色的眸子裏閃著怒氣,那曾經被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而壓下去的醋意再次湧上來,如狂風肆虐,掃過黛玉的麵頰。
“我不單單要去看他,還要去他他父親!”黛玉怒吼一聲,長出一口氣,撅著紅紅的腫腫的嘴巴,雙眼一瞪,生氣的看回去。
“哦。”水溶眼睛裏的怒氣頓時消失,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這家夥沒事人一般長出一口氣往後靠去,倒在軟軟的靠枕上,閉目休息。
“哼!”黛玉伸手到他的腋下,捏著一點皮肉狠狠地掐了一把,看著他因疼痛而抽搐的嘴角,方滿意的笑笑,轉身掀開車窗簾子,對外邊叫道:“紫鵑?!衣服還沒拿來?莫不是現去繡莊去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