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軒奔來已經沒了什麼生機,任憑水溶,南宮老夫人和南宮傾城說什麼,都是一臉的死灰,全然沒什麼反映的。但黛玉隻輕輕的一句問候,便讓他的眼皮動了動,竟然無力的睜開來。雖然他依然目光無神,但這般如此已經讓南宮老夫人驚詫不已,連忙上前,握住兒子的手,潸然淚下,哭道:“到底是王爺郡主這等尊貴人,福氣大,鎮得住這邪魔外道的。讓我兒終於睜開了眼睛。”
南宮傾城的臉上帶著難言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唇角讓人難以捉摸。水溶看看床上的南宮雅軒,再看看南宮傾城,眼神中帶著詢問。
“老太太,您先別激動。讓郡主同父親說兩句話。”南宮傾城似乎對眼前的景象早有預見,一點也不奇怪南宮雅軒的反映。
南宮老夫人來不及多想,便閃身讓開。南宮傾城不看水溶殺人的目光,上前拉住待遇的手走到南宮雅軒的床前,輕聲囑咐道:“你再說話,隨便說什麼都行,看他還能看見你不能。”
黛玉奇怪的看了南宮傾城一眼,雖然不解,但卻照著他的話去做,又問候了一句:“老人家,您感覺好些了嗎?”
南宮雅軒瞪大了眼睛,目光有了幾分焦距,他癡癡地看著黛玉,嘴唇蠕動著,想要說什麼話但終究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身體太虛弱了!”黛玉輕歎一聲,搖搖頭,無奈的看著南宮傾城。當時南宮傾城打發人來說讓黛玉來救他的父親,具體情形卻說的很含糊,隻說黛玉肯來,他父親的病便會有一分希望。但如果不來,他父親卻活不過一天了。黛玉便沒多想,立刻就坐了車過來,卻想不到這個老人竟然病的這麼厲害。
南宮傾城便取了一包銀針來,叫小丫頭掀開南宮雅軒胸前的衣襟,露出他心髒的位置,然後以氣馭針,在心口略偏開幾分的位置,分別針了五針。
黛玉從未見過有人在心口的位置施針,當時便嚇得一身冷汗,幸好水溶在身邊,及時的握住了她的手,不然黛玉真的要驚呼起來。然驚險剛剛過去,南宮傾城的針隻在他父親的身上停留片刻,便被南宮傾城手掌一揮,用內力把銀針吸出來,‘唰’的一聲細微的聲響,是銀盞相碰時發出的輕微聲音,黛玉再看時,五根銀針已經同時落在南宮傾城的手中,南宮雅軒便長出了一口氣,奇跡般的抬起了手臂,指著黛玉,暗啞的叫了一聲什麼,眾人都沒有挺清楚,唯有南宮傾城苦澀一笑,對著南宮雅軒說道:“您沒死呢,你再好好看看,這可是您的敏兒?”
黛玉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看著南宮傾城,半晌說不出話來。水溶若有所思,片刻後仿佛明白了什麼,隻輕輕歎息一聲,搖搖頭。握著黛玉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氣,似乎是要把自己身體內的力量通過相握的雙手傳給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