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黛玉點頭。
那婆子又對著靖姑娘福身施禮:“姑娘,把小郡主給奴才抱著吧。”
“你可小心些抱,這孩子嬌貴著呢。”
“是。”婆子抱過暚心,便聞見一股如蘭似麝的香味,於是奇道:“小郡主真真富貴逼人,如何這般小,身上便有這樣的香味?”
“她從小喝那麋麝之奶長大,身上有些香味也沒什麼好奇的。”黛玉無奈的笑笑,眼睛看著女兒時,滿是憐愛之色。
黛玉等眾女眷帶著孩子說說笑笑上了車,水溶和楚景天騎馬,南宮傾城原本也要隨水溶一起騎馬,卻被阿靖瞪了一個眼神,便隨著她上了一輛大車。黛玉瞧見了,隻偷偷地笑了笑,便叫著南宮輕羽一起上了自己的車。
“姐姐,您是不是要給大哥操辦婚事了?”南宮輕羽這句話憋了好久,總想問黛玉,卻總沒逮住機會。此刻車裏沒有外人,她便靠在黛玉身邊,悄聲笑問。
“嗯,你覺得阿靖姑娘怎麼樣?”黛玉笑笑,看著南宮輕羽。
“很好,隻是——性子有些冷。我總看不見她笑呢,你說哥哥真的娶了她,以後會不會吃虧呢?”南宮輕羽皺著眉頭,認真的打算。
“看來,這小金算盤的外號沒白白的給你取,紫鵑他們說的不錯,你這丫頭,事事都要仔細,總怕自己吃了虧。”黛玉擰了擰南宮輕羽的腮,又笑道:“我看你這輩子也別嫁人了。把你這麼個好管家嫁出去,可是我最大的損失呢。”
“啊——姐姐竟然取笑道我的頭上來了,我不依嘛——”南宮輕羽說著,便鑽進黛玉的懷裏抓她的癢。
“哈哈……”黛玉急忙躲,又躲不開,隻好抓住南宮輕羽的手,喘息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看看,還沒說什麼呢就不好意思了。就你這副厲害的模樣,恐怕這天下也沒幾個敢要你的。人家娶了你,還不得把身家就被你算計了去?”
“前兒還求饒,這會兒說的更狠了,也罷,瞧我怎麼鬧你。”南宮輕羽咬牙切齒,偏要伸手去撓黛玉的腋下,黛玉不依,二人便扭作一團。恰好馬車轉彎,二人一個不小心便撲到在榻上,南宮輕羽的身子一歪,“砰”的一聲,腦袋碰到了車壁上,一時吃痛,呲牙裂嘴,方才罷手。
楚景天在金陵置辦的是一處大大的房舍,正房和後一帶的內室花園子,連同下人住的小院加起來一共有九百多間,且早早的收到水溶攜王妃以及世子郡主來金陵的消息,已經把各處都收拾的妥妥當當。進了二門,便有妥當的管家婆子帶著婆子丫頭上百人給黛玉請安,之後各司其職,端茶遞水,洗浴灑掃,搬箱子籠子,收拾隨身行李物品,皆井然有序,忙而不亂。
黛玉和南宮輕羽阿靖等人帶著紫鵑碧落及兩個孩子奶媽子進了正室,婆子們帶著眾人先去各自的房裏洗輿,亦有早就請來的奶媽子過來哄兩個孩子。南宮雪豹一直隨在水溶是身邊,自從見了水溶,這孩子便迷上了金戈鐵馬,立誌要做一個鎮守戍邊的軍人,說什麼也不願再從商。
南宮傾城無奈,勸說幾次無效,便隻好由他。隻暗暗地叮囑三箏多多照看,無論怎麼說,南宮氏對自己有活命和養育之恩,無論如何他也要保住南宮雪豹這一條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