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不到?”南宮傾城媚眼一橫,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南宮金羽,幽幽的說道,“這是一處不容易注意的穴位,從這個部位刺進去,出血不多,疼痛也恰好在崩潰的邊沿,不會讓她一下子疼死。”
“好,多謝舅爺賜教了。”夜景闌虛起瞳眸,認真的看了一眼南宮金羽小腿上的劍傷,右手一抬,軟件顫悠悠如吐著芯子的銀蛇一般,輕輕地逼近了南宮輕羽的麵前。
“啊——你們這兩個畜生!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南宮金羽原本痛的要命,又聽了南宮傾城那些話,知道他是故意要折磨自己,一時半會兒絕不會讓自己死,於是便把心一橫,不惜用最惡毒的語言辱罵者兩個人,試圖激怒他們,好讓他們一劍把自己的生命結束掉,省的活受罪。
夜景闌卻不慌不忙,畜生?畜生就畜生吧,反正在畜生的眼睛裏,人跟其他的畜生也沒什麼區別。何必跟畜生生氣?
銀色的利劍因真氣的作用輕輕地晃動著,再靠近拿到狹小的劍傷之後,猛然一刺,又是‘噗’的一聲,如切豆腐一般,南宮金羽的腿,又被穿了個透心涼。
“嗯,不錯。”南宮傾城媚笑著,直接拿起一邊的茶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茶,“景闌,左腿,同樣的位置。”
“好唻。”夜景闌倏地抽出利劍,一串血珠飛濺出來,撒在灰乎乎的牆壁上,宛若桃花點點。
南宮金羽急忙要把自己的左腿藏到身下,但她的速度,又如何跟斷魂第一劍夜景闌相比?
又是一聲慘叫,卻沒了先前的尖銳,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聽起來越發讓人興奮。
“南宮金羽,你可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我恨之入骨卻又殺不得的人。”南宮傾城靠在椅子上,其實看著這個女人受這樣的折磨,他的心裏並不好受。
南宮金羽說的不錯,自己不應該姓‘南宮’這個姓,可偏偏是南宮雅軒把自己養大,給了自己一次生命,他便自欺欺人的,把自己當成南宮家的人。但事實總是事實,就算你在不遠承認,南宮金羽也是南宮雅軒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後人。所以南宮傾城怎麼說也不會殺了她。
這種仇恨與恩情一直在折磨著南宮傾城,殺了這個賤人,自然對不起南宮雅軒,但若是不殺她,又如何對得起黛玉,如何對得起早逝的親生父母?
“哈哈哈……為什麼殺不得?怕背負一個相殘手足的罪名?你是江湖上有名的毒手聖醫。聖醫嘛,到不見得,但毒手,卻真的夠毒了!我死了,自然會有人把南宮世家家主為了財產,殺害親妹妹的事情公諸於眾,到時候,恐怕你也難在世上立足!”南宮金羽近似瘋狂,疼痛時時刻刻在折磨著她,她隻求速死,速死而已。
“景闌,咽喉之側兩韭葉寬的距離,刺入三分。讓她以後永不能出聲。”南宮傾城的手狠狠的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眉頭緊皺,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好。”夜景闌淡淡一笑,卻沒有南宮傾城那麼痛心疾首,手腕一翻,劍尖便對著南宮金羽的咽喉處刺去。
“南宮傾城,我預祝你死無葬身之地!”南宮金羽恨恨的閉上眼睛,期待夜景闌能劍走偏鋒,一劍結束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