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為我自己。”南天淡笑。
“不愧是南宮世家的侍衛頭領,骨頭硬的的確可以。”南宮傾城冷笑。
“這要感謝老夫人的栽培。”南天亦冷笑。針罰,也不過如此,熬過這些,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能降服得了我?
“好吧,今天我真是有些累了。”南宮傾城打了個哈欠,對夜景闌說道:“一盞茶的功夫,必須要問出他背後的主子。不然的話,可耽誤咱們回去用晚飯了。”
“舅爺吩咐,景闌照單辦理。”夜景闌知道南宮傾城要出絕技了,於是忙拱手,微微笑道,“今天景闌真是沾了大便宜,這些絕活換做平時舅爺恐怕是不會輕易相傳的。”
“你小子,回去給我補拜師禮。”南宮傾城嗬嗬一笑,對一邊站著看熱鬧舍不得離去的獄卒甲說道:“兄弟,再去添點熱茶來。”
“是。”獄卒甲心中甚是好奇,聽說這次不讓自己出去,而是打打下手,臉上立刻閃現興奮的神采。
“景闌,旱三針。”南宮傾城淡淡的說道,“第一針,七分內力,刺他的手指。”
夜景闌依言,走到南天麵前,一針紮向他的手指頭。然後旋轉著,讓大半截銀針緩緩的進入他的手指。
“十指連心。隻有心痛,你才會真正的感覺到疼痛。”南宮傾城笑著解釋道。
“我-----”南天剛說出一個‘字’,便怎麼也說不出話了。
痛!
刺骨的痛!
撕裂般的痛!生不如死的痛----
這痛感一下子襲來,像是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突然間翻起了驚濤巨浪----
僅僅是第一下子的衝擊,就差點兒把南天的神經給衝跨。
“嗯-----嗯嗯-----”南天鼻子裏傳來悶哼的聲音,咬著牙,憋著氣,身體緊緊的崩著。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太陽穴的位置不斷的凸起下陷,像是兩個鼓起又泄掉的氣球,額頭上的汗珠越流越急,汗如雨下,身上的傷口疼痛像是放大了無數倍,流血的速度也在加快----
“景闌,第二針。”南宮傾城看南天的表情,再次出口,指出心口處精確的穴道。
“好。”夜景闌依言,又拿了一根銀針,對著南宮傾城交代的穴位,連續刺下三針。
習武之人,認穴的本事是從小練就的,所以這一點對夜景闌來說,一點也不難做到。
“這一針叫做剜心。意思就說是,把心一塊塊的給割掉。”南宮傾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步走到南天的身邊,輕輕地彎下腰解釋著說道。“書上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扛過去。或許你可以打破這個記錄。不好意思,本尊實在沒有時間去讓你體驗其它的手法了。”
南天的眼眶濕潤了,然後大顆大顆的流眼淚。剛剛開始那眼淚還是晶瑩的,接著,就越來越渾濁。然後變黃、變淡紅,紅的像血----
再接著,哭出來的眼淚便是鮮血了。
不僅僅是眼睛,他的鼻子、嘴巴、耳朵都有血水滲出來。
這就是我們經常提到的七竅流血。
南天的身體拚命的掙紮,拚命的扭動,想伸手把那根紮進手指裏麵的銀針給拔掉,想咬舌頭自盡----可是,他的身體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根本就沒辦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