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平常的日子總會被我們不經意地當做不值錢的“廢舊報紙”,塗抹壞了也不心疼,總以為來日方長,平淡的“舊報紙”還有很多。實際上,這樣的心態可能使我們每一天都在與機會擦肩而過。
生命並非演習,而是真刀真槍的實戰。生活其實也不會給我們打草稿的機會,因為我們所認為的草稿,其實就已經是我們人生無法更改的答卷。
把生命的每一天都當做那最好的一張紙吧!
通往天堂的路
文/徐全慶
有一個年輕人想去天堂。去天堂必經一個路口,道路一分為二,一條往左,一條往右。路口有一個看路人。
年輕人停住了,他不知該走哪條路,於是就問看路人。看路人說:“這兩條路隻有一條可以通往天堂,至於是哪一條,誰也不知道。但不論你要走哪一條路,一旦跨過路口,就永遠不能回頭。”
“那另一條路通往哪裏?”年輕人問。
“不知道,也許是地獄,也許是……反正沒有人說得清。”看路人說。年輕人猶豫了,他在這條路口看看,又在那條路口瞧瞧,可是哪條路他都不敢跨過去。
不久,路口又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向看路人問了和年輕人一樣的問題,當然也得到了和年輕人一樣的回答。那個人想了想,便選了一條路往前走。就在他即將跨過路口的一刹那,年輕人喊住他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條路通往天堂?”
“我不知道。”那個人說。
“不知道你怎麼敢往前走?你難道不怕走入地獄?”年輕人奇怪地問。
“怕”,那個人說,“但我如果不往前走,就永遠不可能到達天堂。”
“可是你可以和我一起等啊,也許我們將來能夠知道哪一條路通往天堂。”年輕人說。
“可是如果我們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呢?”那人說著就頭也不回地走下去了。
年輕人搖了搖頭,繼續在路口徘徊。
以後,路口又來了很多人。他們有的問了一下路怎麼走,就選一條路走下去了;有的甚至問都不問一聲就走下去了。
對每一個經過路口的人,年輕人都會喊住他,問他是否能確定哪一條路通往天堂。但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所以年輕人就一直在路口徘徊。
沒有人能告訴我們未來人生的道路究竟該怎麼走,隻有靠我們自己去摸索。如果決定了就堅定地走下去,腳踏實地地前行才能到達光輝的終點。年輕人不死心,他常常抱著一線希望去求那看路人:“你一定知道哪一條路通往天堂,求你告訴我吧。”但每一次他得到的都是失望。他也常常向兩個路口張望,希望有人能回過頭來說自己走錯了,這樣他就可以選另外一條路了。但他沒有看到過一個人回頭。
年輕人——我們姑且仍這樣稱呼他吧,因為他仍一直把自己當做年輕人——就這樣在兩條路口不停地徘徊。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頭發落了,胡子白了,背也駝了,他已經慢慢變得老弱不堪了。
他有些後悔,當初自己如果也像其他人一樣,隨便選一條路走下去,現在也許已經在天堂了,但現在……這樣想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走不動了,他的一生就這樣在猶豫徘徊中虛度掉了。給每一棵草開花的時間
文/李雪峰
朋友去遠方,把他在山中的庭院給我留守。朋友是個勤快人,院子裏常常打掃得幹幹淨淨,寸草不生。我卻很懶,除了偶爾掃一下被風吹進來的落葉,那些破土而出的草芽我卻從不去掃。初春時,在院子左側的石凳旁,出了幾簇綠綠的芽尖,葉子嫩嫩的、薄薄的,我以為是汪汪狗或芨芨草呢,也沒有去理會,直到20多天後,它們的葉子蓬蓬勃勃伸展開了,我才發覺它們的葉子又薄又長,像是院外林間裏幽幽的野蘭。
暮夏時,那草果然開花了,五瓣的小花氤氳著一縷縷的幽香,花形如林地裏那些蘭花一樣,隻不過它是蠟黃的,不像林地裏的那些野蘭,花朵是紫色或褐紅的。我采擷了它的一朵花和幾片葉子,下山去找一位研究植物的朋友。朋友興奮地說:“這是蘭花的一個稀有品種,許多人窮盡了一生都很難找到它,如果在城市的花市上,這種臘蘭一棵至少價值萬餘元。”
“臘蘭?”我也愣了。
夜裏,我就打電話把這個喜訊告訴了朋友。“臘蘭?一棵就價值萬元?就長在我院裏的石凳旁?”朋友一聽很吃驚。過了一會兒,他告訴我,其實那株臘蘭每年春天都要破土而出的,隻是他以為不過是一株普通的野草而已,每年春天它的芽尖剛出土就被他拔掉了。朋友歎息說:“我幾乎毀掉了一種奇花啊,如果我能耐心地等它開花,那麼幾年前我就能發現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