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縱歌叫洛道將馬單獨隔離出來,道,“這是禦馬,你可要好好招待,不要失了禮數。”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洛道。
洛道自幼就在楚縱歌身邊當侍衛長,和楚縱歌的默契當然不一般,他聽到楚縱歌在“招待”二字上咬了重音,立刻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他道,“王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招待的。”
銀雪已經在飯廳擺好飯了,她知道蘇蘇和楚縱歌一路上坐馬車都累了,因此就吩咐廚房的雲兒煮了鬆鬆軟軟,入口生香的蓮子粥,做了四五個爽口的涼菜,熬了一鍋蓮藕排骨湯,又做了牛肉燒餅,很是下飯。
果然,蘇蘇坐了一路的車本來沒有什麼胃口,但是吃了幾口涼菜之後胃口大開,很快就把一碗蓮子粥吃得幹幹淨淨,又喝了一碗蓮藕排骨湯,楚縱歌也就著排骨湯,把牛肉燒餅吃完了。等夫妻倆又喝了消食茶之後,才慢吞吞的去看他們今天請來的“鱉”。
洛道已經把馬關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不管是什麼,都插翅難逃,等到蘇蘇和楚縱歌去看馬的時候,白馬上多出來的東西已經現身了。手腕粗細的青蚺,在房間裏遊走,“嘶嘶”的吐著蛇信子,把白馬嚇得不輕。
蘇蘇遠遠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是當時蠱女的青蚺,不過當時它已經被溫博容和花辭聯手給殺了,怎麼現在又成了這副模樣?
蘇蘇心中驚異,她對楚縱歌道,“原來是青蚺,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西戎公主要來了?”宋國皇帝壽辰,周邊國家免不了要來賀壽,可是宋國和西戎交惡,西戎公主這個時來宋國到底有什麼用意?
此時,蘇蘇和楚縱歌還不知道西戎公主被西戎皇帝厭棄的事情。
楚縱歌沉吟了一下,道,“說不好,也許是來和宋國講和的。”朱厭起,天下亂,雖然到最後各國都會互相開戰,可是戰爭沒有開始之前,多個盟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
蘇蘇現在處於政治漩渦中,聽楚縱歌這麼一說,也明白了。她還想和楚縱歌說什麼,門外卻傳來喧嘩之聲。
待楚縱歌和蘇蘇出去,就看到一個渾身彩衣的女子,手臂上纏著一條蛇,對著她麵前的王府侍衛漫不經心的笑著。她的口音有一點怪,還一直自稱老子,“老子以為瑞王府的侍衛都個頂個的厲害,誰知道也不過如此嘛。”說著虛晃一招,唬的自己麵前的侍衛往後一退。
女子見有人出來了,就偏著頭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顏色很淺,在火把的照射下,閃著懾人的光芒。
楚縱歌看到這個女子就有些發愁,道,“花辭,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個女子就是曼巴蛇神花辭,既然花辭在這裏,那麼溫博容也在這裏。想到這裏,蘇蘇高興道,“花辭,博容在哪裏?”
蘇蘇話音剛落,一陣勁風朝蘇蘇耳邊吹過,接著,兩點寒芒闖入蘇蘇的眼裏,隻聽一個聲音朗聲道,“聽聞瑞王妃師從高手,溫某不才,討教一二。”是溫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