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我想和你說件事。”汪周依然望著天空,天空中的雲彩好像淡了一點。
“什麼事?”
忽然劉豔波趴在了汪周胸口上,兩人四目對視,劉豔波在微笑。汪周心裏一沉,他覺著此刻要說出和劉豔波分手實在太殘酷了。但剛剛(實際上是很長時間,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懂的,不多說)和她大幹幾場,就是為了分別,因為以後再也不能和劉豔波睡了,所以汪周真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什麼事啊,快說!”劉豔波在汪周臉上輕輕打了一下。
汪周本人長的比較帥,但他的審美觀比較奇特,無論是劉豔波還是張偉鑫都算不上美,反倒是被他拋棄的女孩當中有幾個長的美豔絕倫。
什麼是美呢?因為汪周是原始人,所以他不能在思想上理解美,乃至形成語言。不過我們可以拆分一下他的感覺,從而找到他的審美觀念。
在汪周看來,美就是恰到好處的醜。美並不等於消滅醜,消滅了醜,美也就消失了。或者說,美隻是一個想象力的平台,而醜是一股牽引力量。一個女人的美,雖然不是完全靠男人的想象力,但由男人的想象力完成的那部分卻最耐看,最攝人心魄。
總之,張偉鑫和劉豔波是汪周覺著最耐看也最能引起他遐想的兩個女人。(還記得張家斌的愛情理論嘛。男人的愛需要一個比喻過程。一個女孩讓他想到了一片晚霞,就足以產生一段愛情。汪周比張家斌幸運的地方是,他的兩份愛和性都比較統一)。
張偉鑫的眼眶下長著一些雀斑,圓臉,有點胖;而劉豔波則是鵝蛋臉,鵝蛋臉是標準的美人臉啊,問題是鵝蛋上的兩隻眼睛分離度不夠,一個真正的鵝蛋臉有人覺著漂亮嘛?鵝蛋臉配上大眼睛才漂亮嘛。
但汪周就是喜歡劉豔波的小眼睛,每次上床前,都會親吻她的眼睛很長時間。
“感覺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你沒親我的眼,就直接幹了。”
汪周沒說話,隻是盯著劉豔波,劉豔波留著長發,此時全部落在汪周臉上,讓他有一種酥癢感。
“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嘛?怎麼還不說。要不說,我說嘍。我也有事要和你說。”劉豔波翻身下去,躺回了原位,不過一隻手還留在汪周的胸前,感受著他的心跳。
他今天確實有點不對勁,連心跳都不對勁啊!想到剛剛不祥的預感,劉豔波微微歎了口氣。
劉豔波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和張偉鑫不一樣。張偉鑫喜歡幹農活,喜歡收拾家裏。劉豔波對田裏的事可一點興趣都沒,家裏也亂的一塌糊塗(汪周有時候還幫他收拾收拾)。劉豔波總想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所以汪周那位長相比較醜的朋友和她睡過很多次;她和他睡,僅僅是因為想聽他描述那邊的世界。
“世上真有這樣的地方?”
“當然,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們去了,可以結婚,可以生孩子,我們可以擁有一個家庭。”
劉豔波搖了搖頭。
“算了,我舍不得汪周,你一個人去吧。”
(她的這句話堅定了他去另外一個世界的決心。這個世界的女人隻會看外表,而在另外一個世界他可以通過諸如勤奮勞動來獲取女人的心。他太渴望女人的心了!)
但劉豔波內心真的很渴望那個世界(在這個世界,像她這種人並不多)。但汪周對她來說又太重要了,她不像張偉鑫那樣隻和固定幾個男人睡,她和所有遇到的男人睡,但對她來說,唯有和汪周睡才是真的睡,和其他男人睡都隻是為了滿足她對外麵世界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