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也沒什麼的,隻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與楊公子有些誤會。”
“雖然我那不孝子不求進取,貪玩成性,可也罪不致死。此刻他與我府上的八名護衛被楊公子以特殊的手法點倒,整個大運城都無人能解。”
“再這樣拖下去,他們九個都會沒命的,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請楊公子出手相助的。”寧宏天已從付將軍的話裏聽出了他的回護之意,無奈之下,他隻得提前拋出兒子與八位家將被製住的哀情牌,希望可以博得同情。
“城主見風使舵的本領,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如果不是我點倒你家兒子與八位實力高強的家將,我與雨綺小姐恐怕早就一個身死,一個受辱了。”楊真及時出言辯解,直聽得寧宏天心中惱恨。
“不管事情怎麼處理,禁製還是先解開為好。如果封鎖時間過長,出了人命就麻煩了。”付將軍扭了楊真一眼,淡淡地說道。
聽了這話,寧宏天的心頭不由一陣暗惱!
如果不是自己兒子被製,無人能解;如果不是有來自清風穀,紅雨閣和付戰的三方壓力,自己堂堂一城之主又何需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低頭。
“既然付兄開口求情,我自然要賣麵子,不過我有三個條件。如果城主做不到,就算是撕破臉皮,我也絕對不會出手解除禁製。”楊真淡淡地說道。
楊真的話才出口,付將軍的眼中已閃過了一絲玩味之色。
本來他也是衝著那對青月陰陽刀,才會出言力頂楊真,好讓二人找個台階下去,和平解決此事兒。在他看來,與寧宏天鬥,楊真幾乎沒有獲勝的可能。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楊真竟坐地起價,借他之勢做起了買賣。
雖然付戰是二品將軍,身後還有做大元帥的叔叔做後盾,可是這寧宏天的來頭也不小:他本身就是從一品的封疆大吏,身後還有都察院與霧光門做後台。
從品級上看,寧宏天要比付戰高半級;從實力上看,寧宏天擁有對大運城的絕對控製權;從眼下看,寧宏天的人手多;縱觀前後,楊真盡處弱勢。
眼下的形勢十分明顯,如果逼得太緊,還真是不好收場。
“楊公子!得寸進尺,可不是一件聰明的事情。”
寧城主的臉色果然陰沉了下來,一字一頓的向楊真道。
“嗬嗬,我也是看在付將軍的麵子,才指給你一條明路的。”
“不過,寧城主看起來好像很為難,並不喜歡讓我提條件。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我相不幹涉。”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別說是大運城,就算是整個九陽城,也沒有人能治好他們,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那唯一的兒子接受死神的安排吧?”
楊真的話才剛說完,付將軍的眉頭便皺到了一塊兒。
在他眼裏,楊真雖然煉器之術驚人,可做事卻有些不知進退。
“你這是在威脅老夫?”
寧城主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猙獰。
“就算威脅你又如何,因為我有威脅你的資本:你有九條人命在我的手心裏握著。”楊真老神在在地啜了口茶,饒有興趣地向著對方叫道。
“九條命又如何,你的命不是也在老夫的手裏握著嗎?”
“隻要老夫願意,隨時可以取你的狗命。告訴你,老夫向來不接受任何人威脅,實在迫不得已,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再所不惜。”
在楊真過多的要求下,寧城主已然失去了最後的耐性。
他甚至不再顧及付將軍的顏麵,因為楊真的要求已超過了他的極限。說話之間,他緩緩的舉起了右手,身後那隊士兵則舉起了武器。
“哈哈,你盡管出手試試,信不信我摘了你的腦袋當夜壺?”
楊真的身上升騰起一股無以倫比的氣勢,手中的攝空爪吞吐不定,便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這令寧城主的臉色陰晴不定,變幻萬千。
城主咄咄逼人,楊真更是霸氣十足,直令場麵陷入了僵持之中。
“寧城主,大家都正在火頭上,我看不如冷靜一下再說。”付將軍說著,扭頭看向了杜威:“杜護法,借用間小廳一用,我與他們聊聊。”
杜威將他們三人安排到一間雅廳後,便識趣地離開了。
“怎麼樣?想不想聽聽我的條件?”
楊真笑了笑,扭頭看著寧城主,發出了一個聲音。
“寧城主,我看聽聽也無妨。”
付將軍如此生硬的一個人,做調解時十分滑稽。
“好吧!你說……”
“不過我希望你最好掌握分寸,如果漫天要價的話,隻會對你不利。”望著這個略顯單薄的飄逸男子,寧城主心中感覺有些迷茫。
自從與其交鋒開始,眼前這個小子便始終保持著囂張的態度,絲毫不把自己這個城主放在眼裏。而且看情況,他倚仗的似乎並不是付將軍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