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你便是放鶴提到過的楊真?”
那人麵色清奇,眼神炯炯,麵上盡是興奮之色。
“我是楊真,您是堂主大人?”楊真挑了挑眉頭問道。
“先前你的雲係威能這麼厲害,我拚盡了全力才脫出了身形,還以為操控那雲係威能的是雲羅堂的老祖宗呢。”楊真苦著臉叫道。
“楊將軍年紀輕輕的,便有如此的才華,實在是我九陽城的福分。先前師父從放鶴那裏聽說你的事情,很想見一見你,這下子終於能如願了。”雲清笑道。
“嗬嗬,其實我這次來也是想拜見堂主大人的,不知道現在堂主大人現在何處?”楊真挑了挑眉頭問道。
“師父大人每天的作息時間十分的穩定,現在是黃昏時分,他定然在楓葉園中悟棋,你隨我來吧!”雲清淡淡地笑道。
這雲清言語平和,笑容可掬,給楊真的感覺是十分平易近人。就好像那天空的雲團一般,柔和,細膩,絲絲縷縷,溫暖人心……
“嗬嗬,你就是楊真?”
一個悠遠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你是誰?”楊真挑了挑眉頭問道。
“嗬嗬,我就是你準備偷窺的那個老頭子!”那個聲音道。
“您就是雲羅堂主,不過,我可不是想偷窺你。”楊真狡辯道。
“那你踏劍在我雲羅堂的上空盤旋轉悠什麼?”那人饒有興趣地問道。
“老大,雖然您是帝師,雖然您是九陽城第一高手,可好歹也讓我坐下,喝杯茶潤潤嗓子,才好與你聊天吧?”楊真挑了挑眉頭叫道。
“噢?臭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呀。”雲羅堂主輕聲笑道。
“我說老大,您也別太小看我楊真,連老麻都直接稱我作兄弟,想來我在您這裏討杯茶,討個座兒也不算什麼吧?”楊真搬出了老麻。
“哈哈,你小子居然與麻天王還有交情?衝著麻天王的麵子,你在我麵前討座喝茶不算過分。”那雲羅堂主聞言,不由發出了一陣大笑。
這雲羅堂的風景著實不錯,隻見假山花圃隨處可見,奇花異草,更是遍地皆是。那奇巧的園門,清雅的小徑直讓楊真心中暗歎不已。
當楊真進入了一個圓形拱門之後,觸目皆是如同火焰一般的紅色楓葉。
那些楓葉在風中微微地搖晃著,如同不斷飄搖升騰的火焰。在那楓葉群中,一名身著白袍之人正在棋案上低頭思索著什麼。
“楊真見過堂主大人。”楊真來到那白袍身影麵前緩緩躬身行禮道。
“會下棋嗎?”堂主大人沒有抬頭隻是輕聲問道。
“略懂一二!”楊真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
“你看!我分心而用,列作雙方進行對奕。這盤棋下到這裏,我的主方反而處於了弱勢,你有什麼看法?”雲羅堂的門主向楊真問道。
“我看看……”楊真走過來,看向了案上的棋盤。
“你的主方走的是防守反擊之勢,先求勢穩,再圖發展,以穩妥為重。而另一方的棋勢伸張有力,可是防禦不足,左路有明顯的漏洞。”
“雙方的走勢不同,也證明了你的所擅之技頗雜,胸中包羅萬象。隻是你的棋道主方走勢穩重,從而失去了先機,雖然你有機會可以抓住對方的漏洞,可是子力已被完全牽製,挪一子而動全身,從而便會呈敗象。”
“可是如此你保持著現在的防禦之勢,對方想要破你也極不容易。所以,這局棋算和比較好。”楊真略為沉吟之後輕聲說道。
“噢?你也這樣認為?”
雲羅堂主聽了這話,不由抬起頭來。
“啊?你……怎麼這麼年輕?”
楊真看到雲羅堂主的麵像,不由大驚失色地叫道。此時楊真與那雲羅堂主一站一坐,二人俱是白衣飄飄,相貌英俊,氣質出塵,好像一對親兄弟。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雲羅堂主繼續問道。
“棋道如人道!”
“棋勢如性格!”
“急於躁進容易失勢,過於穩重又頓失先機,在保持大勢之前,搶先出動,再根據形勢隨時調整棋路,這樣才有可能百戰百勝。”楊真略為沉吟之後說道。
“嗯,說得不錯!”雲羅堂主緩緩地點了點說道。
“至於你自己分念對奕,其意定然在於戰勝自我!”
“你的主觀能動性已經決定,你潛意識裏會將更多的思維投入到另一邊。你的主方缺少思維,自然會處於弱勢,這是很正常的道理。”楊真輕聲笑道。
“依我看來,你的分念對奕以求戰勝自我,這方法不科學,而且極容易入魔。”楊真抿了抿嘴,繼續開口說道。
“噢?你這麼肯定?”雲羅堂主詫異地看著楊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