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左右,也就是九死一生,”江若蘭淡淡的道,
秋月嬋得到答案後,也沒哭也沒鬧,站在那裏,仿佛化成了望夫石一般,目光一直盯在搶救室的大門,
仿佛眼前有個嬉皮笑臉的麵孔正對著她說:“老婆,哭什麼,爺還沒死呢,別急著哭喪哈,”
秦水月也相當堅強,淚花雖然在眼眶不停的打轉,但卻始終沒有落下,因為秦天還沒有死,哭,不吉利……
“老大的情況怎麼樣,”
炮塔這個時候喘著粗氣,終於趕到,看著神色凝重的眾人,不由得小聲向瘋子問道,
“老大這次連經脈都斷了,比上次嚴重不止一倍……”瘋子沉聲道,他雖然不是武者,但是也知道,經脈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
可以說,沒有經脈,氣血不通,別說在像以前那樣打打殺殺的,就算正常生活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炮塔聞言,已經紅了雙眼,若不是怕打擾到裏麵的醫生,他真想仰天長吼,發泄一下憋在心中的怒氣,
秦天這個手術持續的非常久,兩個多小時,前後還有不少專家進去,護士進進出出,帶出的全部都是壞消息,
比如秦天肋骨突然斷裂,又比如秦天失血過多,最麻煩的還是那五髒,醫生根本就不敢去動,
“出來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搶救室的燈終於熄滅,眾人立即圍到了門口,緊張的等待著結果,
“哢”
大門打開,為首的醫生走出,看著緊張的眾人,不由歎了一口氣,
“唉”
也就是他這一聲歎息,立即讓在場的所有人紅了眼,就連江若蘭都不忍的轉過身,
良久,在這無盡的悲傷氣氛中,為首的醫生又悠悠道:“幸不辱命,裏麵那人的保住了……”
“草,我老大沒死你歎什麼氣,信不信老子我弄死你,”炮塔匪性畢露,凶神惡煞上去直接拽住了這位醫生,恨不得將其掐死,
瘋子同樣麵色不善的盯著這個醫生,因為剛才那一聲歎息,著實嚇到了他們,
“放開,”
關鍵時刻,還是秋月嬋比較冷靜,喝斥了炮塔一句,然後看著醫生道:“他現在怎麼樣,”
醫生逃脫了炮塔的魔爪後,心有餘悸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緩緩道:“情況很糟,患者現在身體虛弱,經不起半分折騰,可以說他的上半身,從骨頭到內髒,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隻要稍微震蕩一下,便有生命危險,所以能不能活下去,還得看他自己,反正以後應該是不能再像正常人一樣行動了……”
沒過多久,秦天徐徐從裏麵被護士推了出來,
“快讓讓”
護士見到門口堵著四五個人,急忙喊道,這個病人根本禁不起顛簸,萬一讓他們撞一下,那不得了,
炮塔、瘋子他們此刻也知道秦天的狀態,雖然有心想過去看看,但卻不敢輕舉妄動,連忙閃開,然後一左一右跟在護士旁邊,警惕的看著四周,防止有人衝撞,發生意外,
秋月嬋與秦水月則是跟在後麵,看著麵容慘白的秦天,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秦天就這樣躺在重症監護室中,隻是秋月嬋與秦水月都刻意壓住了消息,沒有將這個事情傳出,連秦家那邊都隻知秦天受傷,卻不知道詳情,
兩天過去,秦天還是昏迷不醒,倒是住在他不遠處的白若溪先醒了,她醒來之後,立馬便向護士打聽,秦天在什麼地方,
因為她知道,秦天也受了傷,肯定也會在醫院,
隻是她沒有想到,秦天會傷的那麼重,
從護士口中,她得知,秦天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沒有出來,命懸一線,
“曉曉,帶我去606u病房,”
白若溪看著叫醒趴在床邊的林曉曉,虛弱的喊道,
“去那裏幹什麼,”林曉曉迷迷糊糊的擦了擦眼睛,不解的看著白若溪,
這小丫頭前天傍晚便接到電話,被告知有個朋友出了意外正在醫院,她迷迷糊糊趕到醫院後,卻發現那個出了意外的人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白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