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開了。”易清秋吃力地解開鐵鏈,拍拍手說。
“……”
易清秋在周邊轉了下,發現這裏除了野草還是野草,無奈地走回男子身邊,嘴裏嘟囔著:“這是什麼地方,除了草還能有別的東西嗎?”
男子聽了,冷不丁冒出一句:“蛇。”
易清秋最害怕蛇了,一聽他這麼說,當即跳到他身後:“什,什麼,這裏草這麼矮,怎麼會有蛇。”
男子看到她的反應,樂了:“看來你怕蛇。”
“我才不…”易清秋剛想解釋,才想到自己被耍了,登時怒了,用力推了他一下,“你居然耍我。”哪知,男子就這樣往地上倒去。
“啊,你幹嘛?”易清秋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卻隻拉到邊,衣袖‘刺啦'一聲,斷了…
於是,當離歌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男子靠著石頭坐在地上,雙眼緊閉。易清秋跪在他腳邊,用斷掉的袖子,幫他包紮膝蓋上的傷。離歌楞了楞,衝到易清秋麵前,拔劍抵住她的脖子,厲聲問:“你是誰?要對我家主子做什麼?”
男子猛地睜開眼,聲音裏帶有一絲急切:“離歌。”
易清秋被突然出現的人和劍嚇了一跳,卻佯裝鎮定道:“我叫易清秋,正要幫你家主子包紮傷口。”
離歌聽到主子出聲,又見這女子態度挺好,便收好劍,站在一邊:“主子,馬車已經找好,您感覺好點了嗎?”
男子正想著,原來她叫做易清秋,又恰巧聽到離歌的問話,便答:“好聽。”
“……”離歌頓時無語。
易清秋眼眸含笑,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頭在他的傷口處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男子卻被她那眼神看得有些羞赧,抬手摸摸鼻子,啞著嗓子說:“走吧。”
離歌和易清秋扶他起來,清秋忍不住問:“你說你個大男人,為什麼這麼柔弱,輕輕推一下就倒了,難怪被王八蛋…”
男子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不要跟著我。”
“你要趕我走?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清秋聽他說不要自己跟著,急了,她不跟著他,她一個人怎麼走出這個無邊無際的荒野?
“誰讓你救?”
“嘿,我救了你,你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不行,今天我非跟著你不可。”
“離歌。”
“是。”離歌欲拔劍。
“哎,別別別,離歌弟弟啊,你有所不知。我被人拐賣離了家,人家又嫌我老,就把我丟在這荒山野嶺。我一個人在這荒野,也不知道怎麼出去,還誤打誤撞救了你家主子,所以,這於情於禮,你都不能不帶我走。”易清秋見到離歌的動作,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胡亂編造自己的遭遇,心裏默默祈禱男子不要揭穿自己。
‘離歌弟弟'?‘拐賣'?‘於情於理'?男子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女人,自己樣子不過十七八歲,離歌二十二歲,她叫他弟弟似乎不妥。而且他明明看她從天而降,怎麼就被人拐賣了?難道那人有天大的本事,把她從天上拋下來?
此時他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二,也沒有揭穿易清秋的謊話,但卻示意離歌不要理易清秋。離歌在他們的對話中,聽出個大概,肯定又是那家要對主子不利,這女子救了他。但這明眼人都看得出比自己還小的人,居然叫自己弟弟,他不禁抽了抽嘴角。雖然猜到易清秋對自家主子有恩,卻還是依了主人的意思,甩開易清秋,扶著男子慢慢地走向馬車。
易清秋被離歌甩開,向後踉蹌了幾步,眼睜睜地看著男子,走向不遠處的馬車,並優雅的上了馬車,慢慢地放下門簾。那瞬間,她突然有點想哭。自己被男友背叛了不說,好不容易狠下心來去蹦極,卻又意外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反正離開傷心之地,也可以給自己時間忘了孫陽那王八蛋。但是,為毛別人穿越都是掉落龍床,或者上了王爺的花轎,而自己卻從天而降,喊啞了嗓子不說,還差點摔成肉餅。現在,誤打誤撞救了帥哥,他卻不領情,要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也不知道這一望無際的荒野,會不會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野獸。想到這裏,她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
馬車上,男子掀開馬車的窗簾,看易清秋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心下有些不忍。他並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也不是不願帶她走,而是自己這一路,山高水遠,困難重重,怕是她會難以熬過去。不過,看她這樣子,沒有自己的幫助,肯定也難以在這個國家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