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心星咬著唇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客廳中立著一位少年修長的背影。他的背影挺拔,看上去很是完美,當然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是他的頭頂正扣著一本翻開的金紙大書!
“啊哈哈……”無比誇張的笑聲打破了此時詭異的氣氛,抱著籃球的少年笑得東倒西歪,他穿著無袖的藍色球衣,裸露的肩膀處可見清晰的油光和肌肉,他額前的碎發用禁帶束起。可是明明有著一副勇猛的身材,但他的臉卻是十分的俊俏,俊俏得有些過頭,眼睛更是宛如狐狸眼般的狹長,隻那笑相讓人不敢恭維。
少年的身旁是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的臉上已是帶了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實在是淡得讓人難以分辨,若不是看他唇角微勾,怕是無人能看出他是在笑。白衣少年的臉很是白皙,帶著冰質的美感,如果他的唇角再上挑得明顯一些,怕是連芙蓉姐姐的笑都會黯然失色了。
笑聲倒是打破了可怕的沉靜,嘴角掛著麵條的開陽也是止不住的樂開了花,他的臉頰浮現了兩個十分明顯的小酒窩,酒窩甜美,像是一個無休止的漩渦,竟是讓人不覺的失了神。
看到這一幕,玉衡著實有些意外。但如此難得的場麵他還是忍俊不禁,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和小小惡作劇。如果說他的著裝是靈異詭異的,那麼他的心底也一定隱藏著一隻小小惡魔。
閻心星眨了眨眼,完全沒心情看美少年齊聚的壯觀場麵,也無法鎮靜的思考應對良策,她隻是睜著眼看著少年有些顫抖的優美身形。隻是不知此時她的表情是否和她的內心一般的糾結!
“很特別的造型,天權。”略顯慵懶的聲音,透著笑意。
一雙帶著修長指間的手夾過了那本四仰朝天的書,攤開放在了眼前,“蜥蜴人,長著蜥蜴的頭,體態類似人形,渾身上下遍布著鱗片,是尚未被發現的生物。據說會攻擊人,甚至於是以人為食。”
少年拿著書輕聲地念著,繼而又看向了閻心星,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閻心星會意,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在她的字典裏,犯錯分為兩種。一種是故意為之,另一種是無心之失。而認錯的方式也分為兩種,一種是抵死不認,另一種是知錯就改。而最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還是分為兩種,一種是被嚴刑逼供,另一種是小事化了。
她所要經曆的應當都是三個階段的後者,但那位還未蒙麵的天權少爺似乎是氣得不輕,這下容不得她不悲觀了。
不過她的人生詞典中可是有這一條,犯錯時,有錯必人之、必改之,不計後果。
“天權少爺,您沒事吧?都怪我笨手笨腳的,真的是十分的抱歉……”閻心星低著頭,麵露自行慚愧之色,她在心中醞釀了一大串的悔過,還未完全展露卻被對方輕飄飄地隻甩下了兩個字,“沒事。”
啊?
這下輪到她驚訝了,就這樣算了?她發誓,她有一瞬感覺到了對方散發的一股寒光,寒氣襲人,仿佛是嚴冬般的‘凍人心魄’。
“沒想到閻管家的品味竟和玉衡是一樣的。”一隻漂亮的似瓷器的手伸到了閻心星的麵前,那張印著蜥蜴人齜牙咧嘴的彩圖頁麵赫然映入眼簾,這次倒讓她看了個真真的仔細。“謝謝搖光少爺。”她幹笑這接過了書,不動聲色地合上了書,聯想到方才玉衡當時怪異的表情,她想,這梁子他們是結下了!
“話不能這麼說吧,搖光。我研究的這些可是很深奧的,隻需假以時日,我便能看出你頭上頂著的是圈圈還是牛角。”聽到搖光的話玉衡顯得很不滿意,但他也沒有辯解,隻是自信是由內而外了。
圈圈和牛角?莫非說的是天使和惡魔?
哼,不需假以時日,她篤定這玉衡少爺絕對是個大惡魔!
“嗯?不管是圈圈還是牛角,不都是會飛的嗎?”開陽不著調的冒出了一句,不知是何意。
這話卻是讓玉衡驚了一跳,“對啊,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會飛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惡魔。難道我所研究的還是會飛的東西嗎?不行,我要更新!”玉衡有些癡迷的自言自語,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神情異常的亢奮。下一刻,他便火速的消失了蹤跡。
天!這是什麼速度?
這小小的鬧劇並沒有引起少爺們的重視,他們已然入座。
“玉衡怎麼一驚一乍的,又去忙他的怪論了嗎?”天樞這話雖是疑問,但對這種事顯然他是見怪不怪了。隻見他大大咧咧地對著桌上的美食垂涎欲滴,“好餓啊!今晚是什麼好吃的?”
天璿依舊是坐在離天樞最遠的位置,有種視他為蛇蠍的意思,這大概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