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天(宋禮):女人和貓一樣(1 / 3)

這個妞兒,我該怎麼形容她呢?最貼切也許就是,這他媽的就不是女人!

我當時覺得劉明真已經被我徹底征服了:她在我懷裏輕喘,麵似桃花,手輕輕抓著我的襯衫。於是一瞬間又引發了我對於女人一貫的蔑視:她們的本性和貓一樣,和“忠誠,義氣”一點兒不沾邊,誰有食物跟誰,誰的食物更好跟誰。還有,要征服她們,隻要在身體上搞定。她們表麵上對於突如其來的男人有各種各樣的反應,但是隻要你在體力上強過她,製服她,她就像貓咪一樣順從。而這些對所有女人都試用,無論出身,學曆,工作,長相。

所以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對等物,我或許有過喜歡的女人,但是我從來無需虛偽地表現對她們的尊敬。我喜歡她們隻是因為她們能夠片刻取悅我。

那一刻,我以為即便是她這樣外表倔到極致的女人,也不過如此,還如此大費周章地把她找來。可是誰知道下一刻,她就讓我驚訝甚至火大起來。

她在我懷裏動了動,最終掙脫出來。我也沒說什麼,隻是靜靜在那裏看她利落地掃掃自己的衣服,隨手攏攏頭發,居然都沒正眼看我,就說:“宋禮,是吧,我得走了。今天的事,我也不會追究報警。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

這女人的反應還真有點不一樣,一會兒風一會兒雨,讓有正常思維的人難以預料。才剛老老實實地倒在我懷裏,讓我以為一切搞定了,結果現在竟然那麼隨便就說要走,還兩不相欠!

沒有人,從來沒有,可以這麼對待我宋三,女人尤其不可能。我問:“你什麼意思?你當我是什麼人!”

結果她的眼神仿佛還很無辜很委屈,一攤手:“我怎麼知道你們什麼人?那個叫甄誠的莫名其妙地給我工作,結果打暈我,我醒來在這裏,原來工作就是所謂‘陪伴’你!這他媽工作總得你情我願吧。我現在不願意!”她雙手叉著腰,也很火大,誰知那架勢竟然又讓我有些想笑。

人都很賤,我是人,我也一樣。我決定容忍她多一些:“是不是價錢不夠?”每個人都有價錢,沒有什麼是錢買不到的。隻要付得起錢,總會情願。

她挑挑眉毛,說:“還真是演電影啊?不是都說富豪們一出手就得砸出成百上千萬嗎?十五萬就買我一百天,也太掉價了吧?”

我故意懶懶地說:“你如果是全賣,當然可以重談價錢。”

這女人竟然一巴掌打過來,她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我或許不屑和女人一般見識,但是我卻不是隨隨便便等著挨打的人。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抓得很緊,生疼。疼得她咬著嘴唇,但是沒有說話,隻是雙眼冒火地瞪著我。好像是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又開始覺得好玩兒了。

突然她的手機響,她那款老式手機,響著單調的鈴聲,不厭其煩。肯定是喬五的人和她公司說了什麼,一下午她的手機都沒響過。

她想去接,卻動不了,我看看她,她瞪著我,恨得嘴唇都要咬破了,我終於放開她。

拿著手機,手腕上是我留下的痕跡,她的手白,而且細長細長的,那抹紅色讓我很有點心動。她隻得當著我的麵講話,她不耐煩地吼:“講話!”

對方可能開始續續地講,我看著她的臉上表情一變再變,最後是不可置信地憤怒,連那長長的脖頸上的青筋都蹦起來,爆發式地喊:“程清現在醫院裏,生死未卜,你自己把快到四個月的孩子打掉了?還要和別人回加拿大?這是人做的事兒嗎!你和我說有什麼用?”她啪地闔上電話,下一秒竟然因為憤怒渾身發抖,我下意識地扶了她一下,她順從地坐在床邊上,咬牙切齒,卻一臉好像死了人一樣地難過。她很快又把電話撥回去,隻是幹脆地問:“哪家醫院?”

然後她抬頭看著我,一臉大義凜然:“今天除非我死在這兒,否則我一定要立刻走人。”

我愈發肯定這人上輩子肯定不是女人,又或者是這輩子投胎投錯了。實在不行,就是電影看多了,有點兒錯亂了。

但是她的話,不知怎地,讓我有點難受,雖然有點兒誇張,我說:“這裏很難叫車,我送你過去。”

她咬著牙,沒有拒絕。從桌上拿起包,拔腿就走。可是我還得拄著手杖,腿還是疼,也許應該聽醫生的話,不把石膏拆的這麼早。可是那玩兒意箍在腿上實在別扭。沒幾天,左腿就比右腿差不多細了一圈。

她還算有心,稍微停一下,等我,而且還主動伸出手扶住我。我以前從不願在人麵前示弱,尤其是女人。她們像貓一樣,隻會愈發放肆。可是我不知怎地,竟然放任這個女人幫我,而且打心眼兒裏覺得理所應當一樣,那麼放心。

所以我說,她根本上就不是個女人,真的隻是錯借了個身體吧。

我在電梯裏給李豪打了電話,讓他把車立刻開過來等我。我看見她看到那輛普通半舊的奧迪A6愣了一下。她可能期望什麼隻有車展上才能見到的車吧。還是有女人的虛榮心。這個想法讓我好受一點。

她自己開了車門坐進去,我跟著上車。她給司機說了醫院名,便開始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我感覺心煩。那個男人肯定對她很重要,讓她這麼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