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奇跡的出現(1 / 2)

刑天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一夜,家裏人無論怎麼叫他都叫不醒。到第二天夜裏的時候,刑天的母親終於忍不住打電話叫了醫院的醫生過來。

醫生看了看刑天的模樣,翻了翻眼皮,聽了聽心跳,奇怪的看著滿臉憂色的女人,奇怪的問道:“他不是很正常嗎?隻不過是睡覺睡的沉了一些,所以才叫不醒。”

“睡覺睡的沉了些?”如果不是因為這是自己認識的醫生,刑天的母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反問,你家兒子睡覺會睡上二十四小時都睡不醒。

隻是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上兒子為什麼睡覺會睡成這個樣子了。因為老爺子那邊快不行了。

一個狹小的臥室內,老爺子神情萎靡的躺在床上,周圍站著的是剛剛從各自的家中趕來的兒孫們。

艱難的環顧了四周一圈,沒有看到刑天,黯淡的雙目中不由露出一絲失望。

老人的這個舉動看在眾人的眼中,其中一個刑天的堂哥邢飛開口問道:“爺爺,您是在找小天嗎?”

看到老人的眼神一亮,邢飛故意繼續道:“他在隔壁房間睡覺!小天也太不懂事了,到這個時候還隻顧著睡,您等一下,我去幫你叫他!”

邢飛是刑天三伯家的兒子,比刑天大上兩歲,現在在一家外資企業裏工作。從小邢飛就非常妒忌刑天在爺爺的麵前得寵,總是習慣性的千方百計的找他麻煩。

今天眼看著爺爺快要不行了,他還是忍不住趁著這個機會詆毀刑天一番。在他想來,自己這番舉動肯定能得到爺爺的肯定,或許過會兒分遺產的時候,爺爺會給自己多分一些。

邢家祖上是一個地方上的大戶,雖然算不上稱霸一方,至少家中也有良田萬畝。傳到刑天爺爺邢世穹的這一輩,家境漸漸沒落了,幾個兄弟分了家產,隻有邢世穹沒有繼承家業,四處漂泊去了。侵華戰爭時期,幾個守著家業的兄弟都遇到了不測,隻有外出的邢世穹躲過了這一劫難。

二十多年後,四十多歲的邢世穹才獨身一人回到了家鄉,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隻知道新中國的當地政府對他非常客氣,沒收的家業都出任意料的紛紛還了回來。邢世穹卻沒有接受,隻是要了其中一間祖屋,其餘的都捐給了政府。

在兒孫的眼中,邢世穹雖然生活過的很清貧,卻依然認為他的手中一定藏著許多家中的古物。這也是為什麼一聽到老爺子身體不行了,大家都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

邢飛在老爺子麵前挑撥了一番,正準備轉身到隔壁的臥室裏繞一圈,再轉身回來告訴自己的爺爺,刑天睡得很香,不願意起來。

可是正當他剛剛轉過身,就發現自己的手被老人緊緊的抓住了,“小,小天的事情…你們任何人都不……要過問!”

老人的聲音異常的虛弱,卻依舊堅定的讓人無法抗拒。

說完,他看了一眼邢飛,雙眼中露出的目光似乎能夠看透邢飛所有的思想,嚇的邢飛連連退了幾步,躲到了自己的母親身後。

刑飛的母親趙玉鳳看到自己的兒子爭寵沒有絲毫的結果,眼珠一轉,開口道:“爸,不是做女兒的說話不吉利,眼看著您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您是不是乘著這會兒,給兒孫們一些囑托啊!”

她這話已經是赤裸裸的提出來要老人分遺產了。

在她看來,雖然兒子說的話沒有得到老爺子的認可,可是多少會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個疙瘩。乘著刑天還沒有醒的時候,讓老爺子分了遺產,肯定要比等刑天醒來以後要好的多。

她這話一出,一直守在老爺子身旁幾天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其他兒女們也紛紛表示讚同,隻有刑天的母親,那個一直以來最孝順也最被人看不起的女人,忍不住,流露出自己的不滿:“你們怎麼能這樣說話?”

趙玉鳳眼睛一翻,一叉腰道:“我說張春蘭,你也不用在這裏假惺惺的,老爺子身體不行了你我心裏都清楚。你兒子這個時候趕回來不也就是想在老爺子麵前多分幾個嘛!不過你的兒子是在是太不孝順,老爺子的身體都這樣了,他還好意思自己蒙著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