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玉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隻是偏過頭對司凡說道:“走吧,我們到前麵去看看。”他也不理會宋墨,拉起司凡就要走。司凡聽了宋墨的話本來心裏就疑惑重重,見言如玉拉著她的手要走,那裏願意。司凡立刻就掙開了言如玉的手,認真的問宋墨道:“宋老師,你說認識我是因為我是歐陽老師的學生嗎?”
宋墨看了眼一旁臉色僵硬的言如玉,沉吟了一下,貌似為難的開了口:“嗯……這個……”這個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司凡不禁咬了咬牙,心裏悶得難受。過了好一會兒,看見司凡和言如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宋墨這才笑道;“當然!”
言如玉為著宋墨一波三折的語調弄得臉色都變了幾變,最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不再看宋墨,一把牽起司凡的手,拉著她便向前走去。
宋墨看著兩人去的方向,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理了理袍子,也慢慢踱步跟在了兩人身後。
司凡被言如玉拉得有些踉蹌,急忙掙開了手,皺著眉明顯就是有些不耐,“慢一點,我跟不上。”
揉了揉有些紅的手腕,司凡又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抬起頭,她直直的看進言如玉的眼裏,滿臉的認真的問:“言如玉。剛才宋墨老師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言如玉被司凡看得有些狼狽的撇過了頭,看到旁邊的那幅畫,神情卻驀地一僵,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他還沒來及側過身去擋住司凡的視線,司凡就順著言如玉的目光有些驚詫的向前麵那副畫走去。
“這不是五年前的那個……這裏怎麼會有這幅畫?”司凡略帶驚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幅筆法稚氣的春日水墨,不禁歎息,“真是太巧了……”
眼前的這幅畫並不是司凡所作,而是司凡在八歲的時候從歐陽戎馬手中得到的一副畫。
當時司凡雖然喜愛畫畫,但是筆法技法十分的生澀稚嫩,好在司凡的優點就是畫出來的畫都十分有意境和韻味,重在引情入畫,讓人看了也覺得頗有趣味。有一段時間歐陽戎馬找來一些孩子中畫技十分不錯的作品來讓司凡做教材,並讓司凡指出其中的優劣勢,再加以改正,從中取長補短。
而眼前的這一幅,正是當時歐陽戎馬找來的所有畫中畫法技巧最好的一張,司凡當時對這幅畫的印象很是深刻。
可惜的是,這幅畫光有技沒有情,和司凡的狀況正好相反,當時她看了許久,思前想後還是拿起筆給這幅畫做了些修改。寥寥幾筆,立刻讓原本呆板的春日圖變得生動起來,之後歐陽戎馬把這些畫都收走了,司凡也沒有再見過它。
沒想到如今卻在這裏看到了。
今天先是看到了自己的話,又看到了眼前的這幅春日墨,不得不說,的確是應驗了言如玉的那句話——意外的驚喜。
“不是巧合哦……”正當司凡愣神回憶往事的時候,不知何時來到司凡身邊的宋墨低低的在司凡耳邊說道。
司凡疑惑回頭,“什麼意思?”
宋墨瞥了眼站在旁邊僵著背黑著臉的言如玉,臉頓時就笑成了菊花,“我是說,這幅畫出現在這裏可不是巧合,這可是我從某人的家裏好不容易找出來的呢。”
“宋老師,您可不可以再說清楚一些?”老這樣說一半卡一半的,真是憋得慌。
宋墨嗬嗬一笑,“你看那幅畫的章子就知道。”
“章子?”
司凡又轉頭看向了那幅畫,隻見畫的右下角蓋有一個拇指大的紅章,“這是兩個字是……”字體是篆體,司凡眯著眼睛看了許久,才看清了些,“如……玉……”
如玉?
“如玉!”司凡立刻轉過頭看向旁邊麵無表情的言如玉,驚訝道:“這幅畫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