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詠,我要這幾月來為孫府開的所有藥方,無論是誰的都拿來。”牙牙第一次重新回到雲館就直奔上主房。藍詠本是在考察當歸的“實習”情況可是牙牙進來還沒等他開一次口就被牙牙拉走了,當歸隻能暗歎醫官的行事作風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阮濃姑娘請幫在下去抓一下這幾味藥。”“好。”阮濃沒有跟著牙牙去主房,笑吟吟地接過當歸開的藥方,往藥櫃走。自從雲風走後一個叫白素的漂亮姑娘頂替了他的位子——抓藥主簿。
“素素。”阮濃將方子在白素前一晃,“瞧瞧這是當歸開的,他可真是長進了啊。”白素接過方子略略一掃便轉手給了下手:“不過是個普通的驅寒藥罷了。還有告訴你多少遍了別叫我素素、素素的,真難聽。”“那我叫你什麼?小白?小素?”阮濃被白素一瞪,繼續不知死活地笑著,“好了我的好素素,這些天公子的病好了許多我正高興呢,你就讓我多叫幾聲素素,素素,素素……”白素白了阮濃一眼:“你再說我就把你毒啞了!”
“素素你可真不可愛,我家公子可從來不會傷人性命,你啊,可得多學學。”阮濃一臉惋惜。沒想到白素的表情更加惋惜:“瞧瞧多好一姑娘愣是被‘你家公子’毒害成了這樣。”阮濃還是笑:“哎呀,素素,我說著當歸可真是長進了,我越看越覺得你們倆般配。”白素白皙的臉上微染紅雲:“傻子才和他般配。”“哎呀,我是說真的啊,你瞧瞧那後麵的一排姑娘,”阮濃指了指當歸身後龐大的粉絲團,“都是群有眼光的姑娘家啊。”白素順著看過去,雙目一橫:“懶得理你。”
住房內牙牙看著那一張張藥方,其中大部分是她開的,當看到最後幾張時,挑眉看著藍詠道:“這幾張是給誰開的?”藍詠湊近一看,卻是他開的處方:“這是將軍府中的管家福伯來請我為個女子診脈,說是孫老夫人親自叫的。”“女子?”牙牙又將目光轉到方子上,“這是給剛生產完的女子開的方子……”難道是喬惠,不可能藍詠明明識得喬惠,“這女子你先前在孫府中可有見過?”“不曾,倒是,”藍詠看了眼牙牙有些踟躕道,“隻是這女子的眉宇間有幾分像醫官大人。”藍詠原先也沒注意這個,隻是覺得那女子恍如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今日一見牙牙,雖然神態差了許多,可是麵容卻很相似。
牙牙沒有表示過多的驚訝:“依你看這女子的身體如何?”藍詠道:“其生產時必是萬分凶險,沒調養好就冒險上路,能撐到這裏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現在看來,隻要調理得當保命倒是沒事麼問題,隻是……”“隻是很難再孕。”牙牙看著那幾張方子略一皺眉,“福伯近日有沒有再請你去?”藍詠道:“上次施針後本說好是三日後再去看看。我等下正要去。”牙牙莞爾:“我隨你一起去,這幾日不知姐姐身體如何,我正好可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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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姬妹妹。”美婦從簾後緩步而出,頭上的金步搖優雅地晃動著,分明就是董彩衣!“彩衣姐姐。”床上的人兒見她一喜正欲下床。卻被董彩衣攔住:“妹妹你身子現在可是珍貴的緊若是又動了元氣了,吳侯可輕饒不了我。”弦姬一聽雙目含羞轉而又是一副愁容:“可是自從我來了這裏權他卻不肯來看我一眼,就連燈兒也未曾見過一麵。”
“傻妹妹,他這當爹的也是還不給燈兒取名字,”董彩衣看了眼泫然欲泣的弦姬,“不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幫他,妹妹你可別真怪他,這些天他也真是太忙了。”弦姬拭淚道:“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怎敢怪他,隻是千裏迢迢帶著燈兒來看他,卻……姐姐若不是一路上有你,弦姬可真是……”“弦姬妹妹,我知道你委屈,”董彩衣坐到床沿上,為弦姬掖了掖被角,“可是如果你想得到侯爺的寵愛就得變得大度,變得堅強,變得獨立。”弦姬煙雨蒙蒙的雙眼看著董彩衣那雙漂亮的眼睛,那眼睛有種魔力,一種可以讓人放心去信任的魔力,她雖不懂為何董彩衣要這麼說,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才是我的好妹妹。”董彩衣看向搖籃裏的燈兒,“妹妹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