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在一輪殘月升上門前的枯樹時,正在家裏等消息的清兒,突然聽到了幾聲犬吠聲,接著便是男人們的歡笑聲和越來越多的犬吠聲,此起彼伏,她知道她的風哥回來了。
清兒本也想去村口迎接她的男人的,但肚裏的小家夥卻不爭氣,讓她隻能靠在家門口,等她的男人回來。
雖然心裏有了準備,但是當清兒看到躺在簡易擔架上的男人向她微笑招手時,她還是仍不住的流下了一行清淚。
正當清兒想幫助男人從擔架上下來,挽扶進家裏時,突然一陣糾心的疼痛襲上心頭,不由“啊。。。”的慘呼一聲,身子便軟軟的向地上倒去。
躺在擔架上還在微笑著的男人,咋的聽到女人這一聲,心弦不由“噔”的一聲繃緊了,看著麵前清兒痛苦的表情,他嚇壞了:“清兒,你怎麼了。”掙紮著想起來。
男人自己才剛支撐著站起來呢,就眼看著清兒暈倒了過去,這可把他給急的,一下子就撲了過去,抬他過來的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忙幫著把昏迷的清兒抬進了屋。
男人看著昏迷的清兒被抬進了屋,心裏十分著急,衝著不遠處正興高采烈的阿雲就吼上了:“阿雲,快喊你爺過來,你清姐暈倒了。”
“什麼?。。。。啊!。。。我這就去!”從興奮狀態清醒過來的阿雲,甩開了長腿就往家裏跑去。
。。。。。。。。
“阿風啊,清丫頭動了胎氣,情況不妙啊。。。。。”放下清兒的手腕,老人抬首看了眼旁邊正一臉焦急的男人道。
“大爺,村裏就數你醫術最高了,求你想想辦法啊!”男人激動地一把抓上老人的胳膊,聲音有點發擅。
“唉。。。我先把丫頭弄醒了再說。。”歎了口氣,老人從隨身協帶的背包裏拿出一包東西,打開了才知道是兩排極細的金針,老人取了一根針,認準了穴位,紮了進去,又拿出一根針,再次認了一個穴紮了下去,到第三根紮下去時,隻聽“嗯。。。”的一聲呼氣聲,清兒緩緩的醒了過來。
“清兒。。。。”第一時間,男人緊緊地握著女人的手,看著女人憔悴的神情,男人心裏一痛,哽咽著卻說不下去。
“風哥,你怎樣了,不要緊吧!”醒過來的女人第一個擔心的便是她的男人為什麼躺在擔架上回來,同時為了不讓自己的男人著急自己,努力地想擠出一個微笑。
一切男人都看在眼裏,卻痛在心上。男人正想說話時,旁邊的老人卻打斷了她們。
“清丫頭,阿風的腿受了點傷,休息段時間就會沒事的。隻是你。。。。”老人說到這裏又是唉的歎了口氣。
“大爺爺,你說吧,清兒受得住!”清兒清澈的眼神裏透出一股堅定的力量,這堅定讓老人看頭得欣賞,這才是他認識的清兒,卻讓旁邊的男人瞧得心裏發擅,發酸。他怕從老人嘴裏說出他最不希望聽到的詞,而且他莫名的有種危險的預感,清兒堅定的眼神讓這種預感變得越發的強烈。
“清丫頭你氣息混亂,動了胎氣,要早產了,可是小孩未足月啊,有點麻煩啊!”說完,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這已經是老人今夜的第四次歎息了,因為他也沒有把握。
清兒,沒有什麼反應,目光看著她的男人,心裏卻不知再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