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你是說,是我,下毒加害於你?!”
曹無雙放聲一笑,沒有絲毫的俱意,同時似乎還有一絲戲謔之意!
而此時臉上最為精彩的不是慕白海,也不是慕白允,而是一旁暗暗觀察的月敏,她看著曹無雙一臉無懼的樣子,倒是十分稀奇。
“吾自來到慕白府,以救死扶傷自居,而來三年有餘,看你這丫頭可憐曾救助於你,怎知,如今被他人治好,倒是我成了罪人,你既然說是我毒害於你,緣由何在啊?”
曹無雙字字直逼要害,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立場開脫出險境。
而滿座的人,聽罷,紛紛點頭,又將目光轉向了迎春。
“我自當不敢無憑無據栽贓他人,隻因,隻因……”
此時迎春銀牙緊咬,想要開口,而又十分顧慮…………
“隻因什麼,我看就是你和兩個小子有了貓膩,借機栽贓我師!”
一旁的曹虎突然開口,語氣不善。
“住嘴,這裏,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慕白海大聲斥責。
“迎春,你說你聽到了驚天秘辛,可否說來,讓我等為你申冤報仇,而這毒害於你的曹師,若所言是真,我府定當秉公辦事,不過,你也不可說半句假話,言辭所向,可是攸關重大,現在府上經不得風言風語,你要想好了,再說!”
慕白海看著迎春,眼神十分和善,但是迎春從他的眼神深處,看到一雙隱藏的獠牙,能頃刻間,將自己置於死地!
“海兒,她既有冤屈,我等應當為她鳴冤,你說,是也不是?”
座上的慕白允笑著說道。
“哈哈,小叔所言不假,奈何府上當務之急,是吾父之病,在這件事麵前,其他的事,都是“小事”,您說,我父早些痊愈為重,還是現在為她申冤,大肆一番察案為重呢?”
這一番話,讓滿座之人聽罷,皆是連連點頭,可見慕白海這一番話,是何等的犀利,是何等的無懈可擊,是啊,與其浪費大量時間幫一個下人鳴冤,而聽她說什麼秘辛,慕白雲天的病情自當是更為重要,慕白海一語便使得眾人無一人反駁,更是說得慕白允神色略顯難看。
迎春看到慕白允的神情,又看了看滿座的反映,最後就是連月敏也是異常的安靜,她看著此刻望著自己慕白海,心中猶如石沉大海,渾身頓感乏力。
“迎春,你大病初愈,應當調養身子,還是請小師傅先去為吾父診治病情去吧,等到吾父病情好轉,也可請他為你做定奪,可好?”
慕白海看著迎春,一席話間,言辭無懈可擊。
此時的迎春聽到此話,也是一頓,思來想去,心中隱約一番掙紮,而後,終是平靜下來。
“大人,所言極是!”
迎春說出此話,倒是令禹楓和沈通一臉疑惑,當下情景,應當申冤報仇,為何偏偏做了妥協。
而座上的慕白允聽到這番話,也若有所思,最後索性一語不發,不作表態。
而月敏看到曹無雙泰然自若的模樣,又看了看座上的慕白允一語不發,也頓時明白,此事,多說已無意義。
“哈哈,勞煩小師傅到後房,為吾父察探病症,此乃我府上最為重要之事,但請速速前去!”
慕白海此時主導了局麵,一番言語,無人站出反駁。
此時,慕白允站了起來,一臉不悅的走出大廳。
月敏看著跪著的迎春,心中一番暗罵,倒也是臉上抖出笑容,對著慕白海行禮,走了出去。
慕白海鎮定自若,一一向離去的人行禮送客,如今,他是這落烏城的代城主,這議事廳,也是他的主場。
“二位小師傅,快隨我速速到後房吧,請!”
慕白海一臉笑容,恭敬無比。
禹楓小臉一陣反感,看出他不是什麼善類,被沈通用胳膊肘一捅,跟著小侍走了出去,回頭不忘惦念著跪著的迎春。
大廳之上,隻剩下迎春和慕白海以及曹無雙等人。
慕白海看著迎春,臉上笑容頓時凝固。
“看清楚自己的立場,明白自己的地位,蜉蝣撼大樹,笑話罷了,你,聽懂了嗎?”
慕白海的話語冰冷,警告道。
“奴婢,奴婢不敢!”
迎春此時瑟瑟發抖,不敢與慕白海對視。
慕白海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而曹無雙則是一陣輕笑,看了她兩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迎春此時心中頓時一片駭然,不曾想與自己預期的不同,被慕白海當場控製了局麵,現在她隻渴望,禹楓能將慕白雲天治好,否則,等著她的,隻是死無葬身之地,她明白,如今的慕白府,早已是暗潮洶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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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內,一間煙霧繚繞的房內,一道卷簾前,坐著一個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