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熊易聽見那一聲巨大的虎嘯,隻感覺到像是一個人在自己的耳邊引爆了一枚炸彈一般,將他的兩隻耳朵震的嗡嗡作響,一絲鮮血從他的耳洞之中流出,在他的臉頰之上畫出一道血痕。
然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道無可抵擋的巨力從外麵襲來,將寧熊易那還沒有來的及從泥土裏麵拔出來的身體,整個的轟飛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一所由毛草搭建而成的屋子的牆壁之上。
伴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被寧熊易所撞擊的那一所毛草屋,如同一麵被巨力撞擊的鏡子一般,在瞬間就變的支離破碎。
而那男子身體之上的白色光芒,在寧熊易飛出去的時候,慢慢的回到了身體之中。隨之收斂了起來。然後隨手將插在地上的墨刀拔了出來,拿在自己的手中。
就在這時,那已經喝到醉醺醺的,被寧熊易給藏起來的薛軒,聽見這一道巨大的轟鳴聲,猛的一驚,打著酒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隨後薛軒手中拎著一個酒壺,晃晃悠悠的從屋子之中走了出來。在他跨過門檻之時,腳下沒有注意。他的腳尖一腳踢在了門檻之時,頓時整個人如同一隻撲食的餓狗一般。一下摔在了地上。發出來“碰”的一聲輕響。
將地板之上的灰塵蕩了起來,在天空之中飄蕩著。講他身體之上那原本就破破爛爛的長袍,變得更加的邋遢。
跌落在地麵上的薛軒,隻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之中,變得翻江倒海一般。薛軒用自己的雙手,將身體支撐了起來。張開自己那全是酒氣的嘴巴,“哇”的一下將自己剛剛才喝下去不久的酒水,全都吐了出來。
淅淅瀝瀝的落在地上,濺出了滴滴的水花。手中拿著屬於寧熊易的墨刀的男子,聽見聲音,一回頭就看見正在大吐特吐的薛軒,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流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
當薛軒將自己肚子之中的酒水吐出來之後,眼神逐漸恢複了清明,晃了晃了晃的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
一抬頭,看見一個男子正用那帶著厭惡的神色的目光看著自己。同時也看見了全身都在流淌著鮮血的寧熊易,正直挺挺的躺在一堆破碎的木頭屑之中。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薛軒用自己那撐著地麵的雙手。一用力從地麵之上站了起來。歪著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快速的翻動著自己的記憶。
慢慢的,一股憤怒的神情爬到了薛軒的麵龐之上。雙眼慢慢的變得紅了起來。
用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色彩,冷冷的對著薛明道“薛明,你來幹什麼,我問你,我的母親到哪裏去了,是不是被你們給害了。說啊!”
薛明聽見薛軒那聲嘶力竭的問話。那拉開的嘴角慢慢合攏,泯的就隻剩下一絲小小的縫隙。整個人在瞬間變得有些冷血起來。
冷冷的道“有些問題,你的自己去找答案。還有……”然而薛軒沒有等到薛明說完,就將自己背後背負著的爛鐵劍拔了出來。拿在自己的手中,雙腳在地上一登,向著薛明衝了過去。
薛明看著將手中的劍挺在胸前,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緋色光芒的薛軒,向著自己衝了過來。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將自己手中那屬於寧熊易的墨刀輕輕一甩,挽出一個刀花。
對著衝過來的薛軒直直的劈了下去。薛軒一個閃身躲過,刺出如同羚羊掛角的一劍。
然而薛明那劈空的墨刀,卻早就在等著薛軒的那一劍。兩人浦一接觸,空中頓時飄起金戈相交的翠鳴。薛明一用力,將薛軒擊飛了出去。
薛軒的雙腳在被薛明削平了的空地之上摩擦著,帶去一道灰塵。同時薛軒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自己手中的劍,傳到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在這股力量之下,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連劍都有些握不住。薛軒低頭一看,他的虎口已經被薛明的那一刀震裂,一絲絲的鮮血正從那裂縫之中往外浸著,將劍柄都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