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她沒有機會去滅掉人家,反倒是差點被人家給滅了。因為,人家不過叫她生過火燒個熱水,她竟然順便把人家氈帳給點燃當燃料準備來個活烤人肉串,結果一陣雞飛狗跳後當然免不了又是一頓拉條炒肉。
“嘶~~,痛痛痛。”
昏暗的氈帳內,吾莉婭平趴在雜亂木板床上的一處,而一名色黃,從頭到腳看不到幾輛肉,約莫16歲同為女奴的女孩手心盛著一坨銅錢大小的乳白色膏狀物體,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著一點一點為她抹在鞭痕上。
“你,你再忍著些,這藥雖然不頂好用,但止痛消腫尚可。”跪坐在她身側的阿蘿娜邊說邊又用食指蘸了些藥膏抹在鮮紅的鞭痕上。
“嘶~~,痛痛痛,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竟然教人活受這種罪。”火辣辣的疼自條條鞭痕上傳來,阿蘿娜那藥一抹上去,又帶著刺刺的痛,說真的,若不是這小女子長得一副無害樣兒,她還真懷疑她是不是在乘機在她身上找樂子。
“哼!”左邊突然傳來一記輕蔑的冷哼,“痛?你能活著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敢在這兒鬼吼鬼叫的?”
“差點把氈帳給燒了的女奴,竟然沒被拉羅大嬸兒給活活打死,還真是奇跡。”右邊緊隨著高傲不可一世的嘲諷聲。
“就是!以你今天這種行為,拉羅大嬸兒完全可以抽得你半死不活,然後再送到烏亞戈爾那邊去接受懲罰。”左邊這位一臉憤憤不平,好似見不得別人犯了錯而不受懲罰。
是怎樣?她沒被那惡毒的肥老太婆打死,沒被那位烏亞戈爾總管懲罰,是有多對不起別人?
吾莉婭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左邊這個是位體態婀娜勻稱的女人,細嫩的肌膚,俏麗的五官,不像其他女奴一樣全身灰沉沉,髒兮兮的,算不上美人,卻自有一股清新的韻味,隻是,從那雙丹鳳眼裏傳出的不屑倒是令人渾身不舒服極了;右邊這位則與清新完全沾不上邊,豐滿的身姿,白皙的肌膚,誘人的櫻桃小嘴,挺直的鼻梁,魅惑的雙眼,此時此刻,雖然她隻著了簡單的白衫,但雙手橫抱在胸前,下巴高傲的抬起,自有一種雍容華貴的姿態,隻不過,那雙迷人的眼眸睥睨斜視,好似全世界就屬她最大的模樣教人盡胃口,尤其她如柳的眉宇間毫不隱藏的陰毒,更是教人情不自禁的要退避三舍。
“拓跋貝琦,沙伊娃,她都成這樣了,你們倆個就別再說她了嘛。”阿蘿娜小小聲辯解,“若不是她衣服穿的厚實,她身上也必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而且,拉羅大嬸兒還在她臉上甩了兩鞭,估計會留下疤痕了吧。”
“怎麼,阿蘿娜,你現在是翅膀長硬了,敢置喙我們說話了嗎?”右邊,——也就是自以為是的沙伊娃,危險的眯起雙眼,大有答案不屬她的意,她便要給對方一些顏色瞧瞧。
“沒有沒有,阿蘿娜沒有那個意思。”阿蘿娜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地,就怕少搖一下,就會惹惱了對方。
“最好沒有。”左邊的拓跋貝琦妖嬈的撥了撥披散在肩頭的秀發,“你要知道,惹惱了我們可少不了你的苦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