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名人“牽手”,可以把自己從低處拉到高處去,這樣做既可省力,還可省時。但能否與人拉上手,還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所以,當機會來臨時,要想辦法表現自己,不要縮手縮腳、畏首畏尾。
在封建社會,婚姻可以作為一種政治手段,來謀求兩家的同富貴、共繁榮。稍稍有頭有臉的人家,都講究“門當戶對”,把婚姻作為一種擴大勢力的手段。生活在等級社會裏,尤其是生活在底層社會的劉邦,對於這樣的手段當然也心知肚明,雖然可遇而不可求,但他也時刻都在尋找這樣的機會。
劉邦在起兵反秦前,是泗水亭的亭長,也算是秦朝政府的公職人員。當了這樣有一方實權的小官,就必然與其他亭的同僚們發生交往關係,這就為他步入仕途創造了條件,也為他產生稱王做帝的抱負提供了土壤和契機。
沛縣縣令有個好朋友呂公,因在家鄉結了仇,為逃避報複,帶著全家來到沛縣投靠縣令。沛縣衙內的官吏和社會名流,聽說縣令來了貴客,借以討好、巴結縣令而紛紛趕來祝賀。
縣令讓助手蕭何主持操辦收受錢財、舉辦宴會、接待來賓等事宜。因為前來送賀禮的人太多,主辦宴會的堂屋又不算太大,一時擠進這麼多人,顯得有些吃緊,蕭何隻好安排賀錢超過一千貫的人,坐在堂內,一千貫以下的安排在堂外就座。
劉邦自然不願放棄這一巴結縣令的良機,但他又實在出不起錢,他思考片刻後,決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劉邦在聽到蕭何的宣布後,不動聲色,邁步上前,拿起墨筆就在禮單上寫了“賀錢萬”三字。就是說,他的禮金是一萬錢,實際上,他當時是一文沒有。
呂公聽後大吃一驚,以為來了貴賓,親自到門口迎接,將劉邦引到堂內。劉邦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上座。劉邦的這番舉動,首先得罪了薦他去當亭長的蕭何,他當時就對人說:“劉邦愛吹牛、說大話的毛病啥時都改不掉,現在又來了。”大家對劉邦雖有微詞,但那位呂公卻會些相術,一見劉邦就覺得此人相貌非凡,因此,並不真的計較他是否真能拿出來一萬錢,反而對劉邦十分敬重。
在酒宴上,人們談興又起,圍繞著劉邦的“賀錢萬”,有人想起了那些關於劉邦非同凡人的傳說,於是交頭接耳,議論不止。
劉邦並不在意,隻管吃喝,酒宴快要結束時,呂公示意劉邦酒宴後留下來,劉邦當然求之不得,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了。酒宴結束後,呂公和劉邦單獨交談,越交談呂公越認為劉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呂公說:“我從小鑽研相術,觀察過不少人,但從沒有遇到你這樣有尊貴相貌者。希你好生努力,前程無可限量。如你不棄,我有一女兒,願意嫁你為妻。”
已年屆而立的劉邦大齡未娶,聽後自然大喜過望,豈有不願意的道理?自然是滿口稱謝,應聲連連。
呂公富有資財,不過初來乍到,又兼之命案在身,雖說有了沛縣縣令的庇護,但是對於沛縣縣令來說,秦朝的法律苛刻,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吃了官司。官員更迭,世事無常,即使是縣令也不例外。一旦官員更迭之後,下一任的官員是什麼樣就不好說了,到時候自己無權無勢,又沒有什麼人可以依靠,如果再被繼任者翻出了負案的老底,肯定會被欺淩或要挾,甚至送了老命也未可知。
但是對於劉邦就不一樣了,且不說籠罩在劉邦頭上的一層層的光環,僅僅劉邦在酒宴上所表現出來的從容大度、不卑不亢,足可見劉邦終非池中之物,更何況劉邦能夠在縣令為自己籌備的酒會上如此表現,而其他的人不加阻止,自然有著一定的勢力。呂公初到此處,雖然不張揚,但也會暗中打聽在沛縣有什麼樣的人物,劉邦的名字呂公肯定也會聽說過。因此也會了解劉邦在沛縣具有了一定的政治影響,卻又無業無錢。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即使繼任者來了之後,也不會不顧慮到劉邦的影響;而在另一方麵,相術之說盡管未必可信,但一個人是否窩囊或淩銳,總可以看得出來。一個人的內在氣質、精神狀態、健康狀況,自然會通過他的神情、言語、動作表現出來,作為社會閱曆比較豐富的呂公不會目不識丁。
劉邦所有盡力的表現,本意是結交一個重量級的後盾,但沒想到呂公竟會將女兒下嫁給自己。這個意外的收獲,也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這樣一來,不僅大大提高了劉邦在當地社會的聲望和知名度,而且也使他成為當地的風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