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有一次向人們解說,為什麼自己喜歡用通俗平易的文字,他說:“記得我小時候,如果有人對我講話而我不懂,我就常常生氣。在我一生中,我再不能想起還有什麼能夠使我更生氣的。我還記得當我聽鄰人和父親談了一夜的話,我回到小寢室中,就要不停地踱著,花了不少的時光去想我不明白的話。當我要思索一件事的時候,即使我想去睡了,也是睡不著,必把那件事想出之後,才能人睡。但是,即使想出了,還不能認為滿足,還得再三的想,把這件事用通俗平易的字句講出來,使不論哪一個孩子聽了都能夠明白,這差不多成為我的一種嗜好了。”他常常花了幾小時去思索一件事情,當他思索出來之後,還得把思索出的三句話中,揀一句最好的說出來。
為了使人家徹底了解,你還必須反複申說解釋。美國一位政治家柏籌安說:“如果你自己還沒明了那個問題,你絕對無法使人家來明了那個問題。反之,你對這個問題越是認識得清楚,你把這問題傳達到人家的心裏也越容易。”上麵第二句話,便是第一句話的重述。但聽眾沒有工夫來細細的品味它究竟是不是重複?反而覺得這樣一解釋,顯得格外清楚!
說話的靈效
據《史記·滑稽列傳》所載:“楚莊王愛馬,衣以文繡,置之華層之下,度以露床,以棗脯,馬病肥死,使群臣喪之,欲以棺槨大夫禮葬。左右淨之,以為不可。王下令曰:‘有敢以為諫者,罪至死。’優孟聞之,人殿門,仰天大哭。王驚而問其故。優孟曰:‘馬者,王之所愛也。以楚國堂堂之大,何求不得,而以大夫禮葬之薄。請以人君禮葬之。’王曰:‘何故?’對曰:‘臣請以雕玉為棺,文祥為槨,梗楓豫章為題湊,發甲卒為穿壙,老弱負土,齊趙陪位於前,韓翼衛其後,享食太牢,奉以萬戶之邑。諸侯聞之,皆知大王賤人而貴馬也。’王曰:‘寡人之過,一至此乎?為之奈何?’優孟曰:‘請為大王六畜葬之,以壟竇為槨,銅曆為棺,齊以薑棗,薦以木蘭,祭以粳稻,衣以火光,葬之於人腹腸。’於是王乃使以馬屬太官,無今天下久聞也。”優孟如果直諫,楚莊王不僅不會接納,而且諫者也將徒然的犧牲了生命,現在優孟用了反麵的話來諷諫,終於達到了諷諫的目的,這便是一種說話的技巧。
在日常生活中,會說話的人,總可以流利地表達出自己的意圖,也能夠把道理說得很清楚、動聽,使別人很樂意地來接受。有時候還可以立刻從問答中測定對方言語的意圖,並從對方的談話中得啟示,增多自己對於對方的了解,跟對方建立良好的友誼。不會說話的人,不能完全地表達出自己的意圖,往往會使對方費神去聽,而又不能使他信服地接受。
說話是為了把自己的意見告訴別人,讓別人明白,從而了解或信服或同情自己,如果說了話,別人不信服,沒有反應或反感,這就不靈了,說了不如不說。要怎樣才能說一句,靈一句呢?古代的軍事家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道自己的優劣點,又知道了對方的優劣點,然後創造條件或發展已有的條件,就能取勝。說話也是針對人的,為什麼不可以運用這一法則?所以我們可以推廣這句話說:“知彼知己,百說百靈”。
在說話中,知彼比知己更為重要。同樣的話,可能這個人說,你很願意接受,而換了另外一個人說,不但不接受,而且還發生了反感,這是什麼原因呢?這往往是態度問題,也就是態度好或態度壞的關係。如果態度很好,大家就都願意聽他說。否則,即使對方的意見跟我們並不衝突,也會覺得他說得太神氣了,或者覺得他說得太老實了,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似的。
我們愛一個人,可是他一點也不知道,我們關心一個人,可是他常常埋怨我們不關心他們,這是使人最痛心的事。所以我們要注意別人心目中所看見的,要了解別人的心目中所希望的。
當我們麵對著一群人說話的時候,尤其應作一個對什麼人都有興趣的人,這樣做,不但是友好的行為,而且我們所說的話才會發生較大的效果。當麵對著一群人說話的時候,不但要能顧到全體,而且還要特別照顧到那些不被人注意的人,這樣做,不但是友好的表現,而且可以解除大家的不安和不起勁的心情,我們所說的話,才會被熱烈的接受。
不要忘記對別人友好的言語,表示自己的感激與謝意,讓你的朋友很具體地知道你的友好,對你有很大的影響。隻要你沒有說謊,你就把真實的事情告訴他吧,即使對你隻有一點好處,你也應該道謝的。你如果是富有同情心的人,你一定很警覺地注意自己的言語,會不會在無意中傷害了別人,而且能夠在覺察了之後,立刻向對方表示歉意。在別人對我們這樣做時,我們要表示自己沒有受到什麼嚴重影響,減輕別人的不安。一般人都是極善良的,他們大都是對自己的過失感到非常不安,而對別人的好意,心中充滿了謝意。但他們卻不知這些感情,他們不知道要用言語向對方表示出來,不知道言語是人類互相交際的工具,互相了解、傳達感情、交流思想的工具,或者不知道如何運用這種工具。如你心中對朋友有謝意,不出聲向他道謝,心中有歉意,又不出聲向他道歉,兩樣加起來,恐怕本來願意作你朋友的人也避開你了。這自然並非你所願的,你感到孤獨,你覺得沒有人了解你,你不知道造成這現象可能就是你不開口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