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它們還不行動?埋伏在那裏等著過年嗎?”
“為什麼它們一定要行動?也許人家隻是在家裏睡覺,你還非要掀人家被窩不成?”
“……”羅爾覺得係統講得好有道理。
難道這十多個紅點不是埋伏,真的隻是巧合?那也不對啊,見多識廣們給他科普的時候不是說影子山脈,或者說第二級大台階這裏根本沒有會打洞躲在地下的
,想要幹什麼。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它們也沒有打狩獵隊的埋伏包大家的餃子的意思,因為掛在隊尾的羅爾也已經順利的通過了淚角,進入了陰影之眼。
那它們到底要幹什麼?肯定不會是來圍觀車隊,然後表示大丈夫當如是的。
羅爾唯一能確認的就是對方對自己,或者說對狩獵隊不懷好意。
並且羅爾也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在狩獵隊裏的處境會非常不妙。
車隊已經安全通過淚角,什麼都沒發生,沒有埋伏,沒有突襲,連根魔獸毛都沒見著。
對於狩獵隊其他的成員來說,羅爾似乎已經成了狼來了裏那個作大死的孩子——以後他再說什麼,肯定會被大家當成是懦夫的妄想症。
不同的是,那個孩子是純粹的作死,而他根本是有苦說不出。
搞得他也不知道是該慶幸狩獵隊沒有被襲擊,還是痛恨這些莫名其妙的魔獸如此不敬業。
哪怕你跳出來擺個poss,說一句“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都好呢。
無論大家的心思如何,狩獵“血牙”的第一段旅程,就這樣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如果不是羅爾搞事,甚至連驚都不會有。
“這一定是多炮塔保佑吧。”
車長們,包括熊爪和奎克都是這麼想的。
陰影之眼清澈碧藍的湖水倒映著藍天,白雲和遠處的月峰雪山,點點浮冰點綴其中,隨著水流靜靜飄蕩,仿佛一幅出自傑出藝術家之手的名作。
熊爪一直繃直的身體已經放鬆了下來,懶懶地斜靠在艙蓋上。掛在胸前的黃銅望遠鏡隨著戰車的前進輕輕地晃動著。
他從隨身的小口袋裏掏出一把煙草丟進嘴裏,用力地咀嚼了兩下,這才按著通話器道:“我們進來了。”
“我就說吧,哪有什麼埋伏。”放鬆下來的車長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無盡的炮塔保佑,這次‘血牙’一定逃不過我們獵熊者的手心。”原本對狩獵並不看好的車長也變得樂觀起來。
“那個膽小鬼怕是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吧。”還有人嘲諷羅爾道。
“我早就說過,根本不存在像沙鼠一樣鑽在地裏的魔獸。”見多識廣繼續展現自己的存在感。
羅爾一言不發,他腦海中的小地圖上,十多個紅點巍然不動,好像在玩誰先動誰就輸的遊戲似得。
他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擔心起來。藏頭露尾的不一定都是慫包,還有等著捅你腰子的耐心刺客。
暗中的敵人比大喊大叫剛正麵的敵人更危險,陰影中的匕首也比在你麵前玩出花來的蝴蝶刀更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