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羅爾聳了聳肩道,目光轉向了安妮。
“反正也急不來,我們又不可能遊過去。”安妮也用低沉而柔和的聲調道。
“那你和你的夥計們就需要一家不錯的旅店了。”辦事員欣然道,他轉過身,在身後一台看起來像是鋼琴似的機器上按了幾下。
羅爾還以為對方突然興之所至,想要表演一下鋼琴獨奏,誰知這台機器頂上一個小縫裏,卻“哢噠哢噠”地吐出一張打孔卡。
辦事員取下打孔卡又轉了回來,把狗牌和打孔卡,以及一張紙片一起遞給羅爾:“拿這張卡去通行處申請過橋,另外紙上是臨河城外城區最好的旅店,我阿姨開的——她的櫻桃派是全臨河城做的最好的——你就說是德科介紹你來的,可以給你打個折。”
“謝謝。”羅爾趕緊接了過來。
“下一位。”辦事員微笑著朝羅爾和安妮擺了擺手,開始招呼後麵的人。
“珍妮阿姨旅館,讓你舒心得就像回到自己的家。”安妮從羅爾手裏拿過那張紙條,一字一句地讀到,“入住就送晚餐,珍妮阿姨特製櫻桃派和甜酒。”
“看起來不錯。”羅爾道。
“我估計很難感覺像回到自己家。”安妮撇了撇嘴道,“而且我們為什麼要住外城區?”
“我從沒來過臨河城,分不清楚外城區和內城區的區別。”羅爾聳了聳肩道,“你知道的,我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我也沒來過,但是奎克老師在教我曆史的時候介紹過臨河城。”安妮立刻開啟了上課模式,“臨河城本身就是以騎士橋為中心建造的,馬福斯家的祖先在建好了騎士橋之後,才開始建造臨河城。
所以整個城市就像一個以騎士橋為中心的同心圓。馬福斯家族和其他有身份有地位的先來者住在內城區,而因為臨河城的繁榮而聚集起來的後來者,例如小商販這些則住在外城區。”
“所以呢?”羅爾依舊沒明白。
“就是說,外城區的條件遠遠不上內城區。”安妮抖了抖手中珍妮阿姨家旅館的廣告紙,“而我們一路走來,根本沒有人認識我,所以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住到內城區去,這樣住得也舒服一些。”
“最重要的是,戰車隻能停在外城區指定的停車場內,這樣西斯和他們之間就會隔上整個外城區的距離。”安妮在心裏暗暗補充,“恩,計劃通。”
“emmmm”羅爾捏著下巴沉吟了一下,的確一路走到這裏,甚至連沿途盤查的力度都很小,說明安妮的堂弟並不敢大張旗鼓地追捕自己的堂姐,隻敢暗中觀察。
這樣的話,有時候大大方方行事遠比行蹤詭異有效果。
追查者——如果有的話,絕對不敢去臨河城內城區的高檔酒店查找安妮的下落,但是他們一定會在外城區的小酒店布下眼線。
所以反其道而行之,也許會是個不錯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