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過往如雲煙,隻因一切為紅顏,夢回千轉終是夢,誤將此生墮紅塵。
忽有一種淒涼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秒,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世。已經經曆過了十世的心已然麻木,沒有一種感覺。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湧進心膛,不知失了多少,可能是一個,可能是十個,也可能是百個。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心已然木訥,沒有一種失望。
三千年前,七元大陸。一望無際的大陸,妖嬈多姿,大陸各處都是生意盎然,冒發著勃勃生機。大陸上的最高點絕望崖,此時山峰上遍布著積雪,刮著淩厲的寒風,刮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沒有了,什麼都沒了,這是內心的獨白,這是心的呼喚。盡是落寞的感覺,寒風刮在他的臉上,他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可能是心痛超過了疼痛。可能是功力超過了寒冷。但是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功力有多高,他長得瘦瘦弱弱的,身上隻穿了件單薄的白色長袍,腰間別著六把銀光閃閃各不相同的刀。
他看起來竟是這樣的弱小,好似沒有一絲重量一般,一眼望去隻覺得他有可能被風吹走一般。最為出眾的是他的眼睛,狹長的宛如細縫的眼睛中不時有道道精光射出,讓人無法忽略的威嚴從他的眼睛中表達出來,雖看起來弱不經風,心中卻藏著爆發的能量。他,蕭步,是整個大陸的強者之一,他今年隻二十出頭,卻已經排名在大陸十大強者之列,沒有人會忽視他,他的功力並不弱。
他看起來有些憂鬱,這種憂鬱完全可以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來,不是為了名,不是為了利,隻為一位紅顏知己。他已隨她走過了九世的時光,這是他的第十世。這一世她的名字叫作苛茗,他與她在一起很快樂,一起哭,一起笑。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有一天苛茗對他說我走了,不要再追隨我。再見,我們的緣分沒有到。他永遠記得他當時的表情,冷酷。他不禁懷疑,從沒有對他這樣冷酷過的苛茗,這是怎麼了?難道就是的時光對她來說隻是過往雲煙?
他的心痛超過了寒風帶給他的疼痛,他的心已經死去,不再會有重生的那一天,他痛下決心,以後不再去追隨她,一切都有緣分來定吧。他失去了她,隻剩下一顆即將破碎的心,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寒風依舊在捶打著他,他卻沒有半分的感覺。
手中有一個飄飄揚揚的發帶,發帶上沾滿了血,這是她的發帶。他永遠也忘不了她走的那一天對他說的那句話:小步,我走了,不要掛念我,這隻是我自作自受。她的眼中盡是悲傷,說話時顫顫抖抖,說一個字,吐出一口鮮血。待她說完後,蕭行抓住了她的手,陷入悲涼的回憶中。從她離開他算起已經有一年的光景,這一年,她還是老樣子,隻是現在的身體已經越發的冰涼起來。躺在他麵前的以是一具冰涼的屍體。這次,她,真的離他而去了。
他的眼中充斥著憤怒和悲傷。他恨那些將她害死的人,他恨自己為什麼沒能好好保護好她,他恨老天的不公。他的每一世隻活了二十五年,老天給了他絕世的智慧,卻賜予了他短暫的生命,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寒風依舊吹著,溫度卻越來越低。
“唰”一個幹脆利落的聲音。
蕭步轉過了身,心中歎道:該來的終究是來了,逃不過的終究逃不過。隻見蕭行對麵站立一人,此人身著黑色長袍,一雙虎目瞪得溜圓,身後背著一把布滿紅色花紋的大錘。眼中盡是鄙夷之色,高傲的揚起了頭。
蕭步並沒有因為黑袍人的到來而感到震驚,閉上了眼睛,抬起了雙腿,盤旋在空中,沒有靠一切外力。
隻聽“嗖”的一聲一柄大錘朝蕭步飛來,蕭步睜開眼來,伸出手掌。就在錘子和蕭步手掌接觸的一瞬間,隻見蕭步手掌輕輕一錯,錘子立馬改變了方向,朝地上砸去。蕭行卻還在空中盤旋著。
蕭步沒有動,卻隻聽唰唰唰三聲,黑袍人已然來到麵前,隻見黑袍人手中瞬間抄起了大錘向蕭步砸去,幾乎快要砸到他的時候,隻見蕭步手在腰間一晃,再一抬,便發現一把布滿藍色花紋的刀已與錘子對上。刀與錘子瞬間磨出了火花,飛濺了一地,落在地上,一大片雪立刻融化掉了。
隻見黑袍人手拿錘柄的手一轉,錘子便順著刀身向下劃去,即將砸在蕭步的手臂上,別看就著隨意的一轉,那力道便是比一頭瘋牛撞到樹上使得力道還打出數倍。但看蕭步,不慌不忙,手中刀柄橫刺,錘子瞬間又順著刀身出去,反往黑袍人身上砸去。黑袍人功底也不錯,身子往後撤一步,錘身反著一牽,錘頭便向下砸去。砸在地上,隻見黑袍人以錘身為支撐,身體瞬間跳起,兩腳雙出,瞬踢數十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