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心一手拿著吃了大半的糖葫蘆,笑眯眯的拍了下男子的肩膀,燦爛如花朵般的笑容在臉上綻開,仿佛春回大地的和暖。
“小和尚,又見麵了。”
身披袈裟的男子沒有寄回,提著剛買好的青菜。
陳曉心嘟了嘟小嘴也沒有跑上去,轉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有趣,在身邊丫頭擔憂的目光下調笑如初。
“寧靜,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
陳曉心把糖葫蘆裏頭的籽吐在了巾帕上,包好,遞給了身旁安靜跟隨的寧靜。
“聽說那條街的小吃不錯,趁著還沒吃飽,過去逛逛。”
也不知道玩鬧了多久,回去前還吃了頓晚膳,車輪滾動在泥土上發出聲響在安靜的路上格外的突出,心裏頭有些小糾結的小擔憂的,看著將近落下的太陽,看樣子是免不了一頓說教的了。
她也沒想到的,每次出去都忘了時辰晚歸,慶幸的是她還帶了不少的侍衛,想來乳母也多了些安慰。
回去的路上她仰著頭看著漫天的星空,聽著林間各種的聲音,安逸的就像是超脫世俗之外,沒有任何的煩心事兒。
馬車外,一名侍衛趕著馬車,寧靜、寧夏坐在兩邊。
陳曉心隨意的躺在馬車廂裏,雙腿彎曲勉強能躺著不掉下去,一條玉臂垂落在地上,一路上的安靜,不知怎麼的就睡了過去。
什麼時候回了老宅她也不知道了,等她醒來,已然是第二天清晨了。
暖暖的初陽照射在她的身旁,木床上,女子一手撐著床板坐了起來,毫無女子初醒的媚態,反而帶著孩子的清純與稚嫩。
也是,不過十歲出頭的孩子而已,是這個世界過早的催熟了她們。
朝著屋外叫道:“寧夏。”
守在屋外的寧夏聽到了屋內的響動,推門而入,看著隻著白色裏衣坐在床頭的陳曉心,“小姐。”
陳曉心慵懶的下了床,張開雙手任由寧夏伺候著穿衣,沒多久,寧靜捧著臉盆走了進來。
陳曉心癱坐在桌子上,閉著惺忪的睡眼,臉頰微涼卻沒有一點的動作,直到寧靜離開才睜開雙眼,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一點都沒有身為大家小姐的自覺,就像是普通的農家女孩,除了照舊的養尊處優之外。
陳曉心看著銅鏡中的女孩,還未長開的臉蛋已經顯示出她未來的相貌,小小的瓜子臉看起來就比她實際年齡還要小上幾歲。
一身嫩綠色的長裙愈發的顯得她孩子氣,淡淡的妝容,別致繁瑣的發型,就起個床的花了她半個多時辰了。
看著擺上的早膳,陳曉心一手撐著重重的腦袋,一手拿著銀勺子在紅豆薏米粥裏轉著,泛起一個個圈圈。
看著站在兩側的寧靜、寧夏,陳曉心擺了擺手,乏味無趣了,“你們先下去吧!”
沒想到兩人剛下去,乳母就走了進來,陳曉心起身,臉上堆上笑容。
乳母碰了碰她的額頭,“傻孩子,不想笑就別笑了,乳母又不會笑話你。”
“乳母。”
陳曉心拉下了臉蛋,各種的不開心了。
“乳母跟你說過了,以你的身份,這裏沒有一個人配得上你的,何必強求一個本不該屬於你的人,而且……”還是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