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心一把合上了信,臉色極差,很想爆個粗口的,有利用價值了就想到她,速歸?老娘不想回去!
一想到,一個月後桃花節,她要是回去了想必皇宮宴會上的名單又多了她一人。
一想到麵對著一群女人,她就各種的難受,自古以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皇宮就是最恐怖的戰場了。
她還不如窩在男人堆裏,附下雅興,聽著他們吟詩作對,而不是跟著一群女人鬥心機。
雖說隻是吃點小虧,畢竟她若是死了,和親公主可就換了一個了,一個個的可寶貴她的小命了,隻可惜還是有些意外的,她若是死了,或許下一個就能落到她們討厭的人身上了。
一想到她就各種難受,過個幾日出發,半個月的路程就能到皇城了,也不知道她的院子會不會讓出來,讓出來她也不稀罕了,髒了的東西就是髒了,就是內心還是有點小可惜的,那是擁有她回憶的地方,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陳曉心兩手放在信的兩邊,撕開了信,撕成小塊小塊的朝著天空撒去,如同雪花紛紛揚揚而落,與這深受摧殘的百合融為一體。
看著站在院門口的寧靜,“寧靜,隨我出去。”
寧靜膝蓋彎曲,朝著她行了個禮,“是小姐。”
轉眼朝著寧夏,語氣有些不大好,卻不是衝著她來的,而是剛走出去的男子。
“寧夏,以後不要放無關緊要的人進來。”
寧夏恐慌無措,朝著她低下了頭顱,“小姐,奴婢明白。”
陳曉心也沒多怪,敲打敲打一下就好了,聲音柔和了不少,“以後記得就好了。”
“是,小姐。”
陳曉心扁了扁嘴,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可怕的,把她嚇成這麼個模樣了。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奴才,一個個默默地喊著大小姐,完全不敢放肆的,之前是她不計較,可現在看著烏煙瘴氣的府邸,完完全全就成了陳逸的私宅了,真當她這個大小姐是玩泥巴長大的,這麼好控製的?
出了宅子,卻不知道去哪裏,她經常往寺廟裏跑的,今早剛去的,現在跑過去不就是送入虎口的,可是……
她就是有些想去的。
陳曉心停下了腳步,伸手揉捏著手邊的樹枝,朝著身邊的寧靜吩咐道:“寧靜,備馬車我們去寺廟裏上香拜佛求平安,晚些去城裏買些東西,後天我們就會皇城。”
“至於府裏的丫頭奴才們也知會下,後天一大早我們就離開。”
寧靜無聲退下,“奴婢明白。”
陳曉心踩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了一旁的涼亭裏坐下,說得上還是半大的孩子了,非要學優雅尊貴,要是回了將軍府,她還是這麼莽莽撞撞的,可不行了,這麼一想就覺得,封建社會裏的女子好可憐的。
一手支著腦袋看著滿園的樹木,枝頭朵朵綻放的花朵兒搖曳著,手中轉著剛才樹上折下的樹枝。
很久,都沒見寧靜來,陳曉心也沒等她,慢悠悠的散步在院子裏,就像是踩著點兒,剛走到府門口,就看到從另一邊走來的寧靜,大門口的馬車已經侯著了。
寧靜低下頭,“小姐,奴婢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