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半彎著腰雙手送上,低垂著雙眼不敢去看陳曉心,“將軍府送來的信。”
陳曉心的雙眸瀲灩氤氳,撫上手腕上細膩溫潤的紅玉鐲子,冷然薄唇揚起一抹不明的笑意,長長彎彎的睫羽落下一片陰翳,望著陳毅手中的信晦暗不明。
這一天一封信的,是要在她這個女兒麵前刷存在感嗎?還是想要讓她知道,在怎麼的翻,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也是多慮了的,要翻早就翻了,要跑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現在還乖乖的待在宅子裏那也不去的。
寧靜接過信遞給了陳曉心。
陳曉心隻是把信放在石桌上,暫時還沒有打開的打算,看著涼亭外的陳毅,比昨日倒是變了不少,安逸了不少的。
“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看著陳毅離開的背影,陳曉心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這男人野心收斂了不少,不會吧!她也隻不過是多說了幾句。怎麼變化就這麼大了。
想著,也就把他甩到了耳邊,等回了將軍府這人恐怕就是要回爹爹那邊了,那也跟她沒什麼關係,或許這個變化也是爹爹喜聞樂見的。
也是,一個成長了的儒士才是爹爹需要的,現在的這個,也快了。
陳曉心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一直保持著千金小姐該有的風度,隻是比旁人多了點熱火,看起來就像是朵耀眼的玫瑰。
寧靜試探的問了一句,“小姐,今天還要去嗎?”
陳曉心沒有一點的停頓,反而笑嘻嘻的說道:“去,為什麼不去。”
寧靜被嚇的說不出話來,又要去寺廟,小姐昨日才剛受打擊呢!
陳曉心笑出了聲,看著毫無生氣的寧靜,“我們去城裏逛逛,買些喜歡的東西,反正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就當留作紀念。”
寧靜就怕陳曉心反悔,順溜的應道:“好。”
陳曉心怎麼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手肘撐著微涼的石桌,轉動著靈活的手腕,朝著朱紅的丹蔻吹了口氣,上挑的眼尾帶著她獨特的媚態。
“我去園子裏轉轉,晚點再走。”
“是,小姐,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寧夏,你陪我去轉轉吧!”
陳曉心伸手握住了帶繭子寧夏的小手,琉璃般的眸子望著她,看著她雙目失措的亂撇就是不敢去看她。
“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麼。”
寧夏跪了下來朝著陳曉心重重的磕下了頭,額頭都紅了一大塊的,誠惶誠恐,“小姐,奴婢該死。”
陳曉心看著被她嚇怕了寧夏,嗬嗬的笑出聲,薄涼的看著她的脊背,看的寧夏全身發涼如墜身海底。
“該死,那就去死呀。”
“奴婢,奴婢……”
寧夏不停的磕下了頭,額頭都出血了,身子無助的發著抖,徹底的慌了,怕了!
陳曉心纖細的食指中指夾起信,在眼前轉了轉,不用想她都知道裏頭寫的是什麼,陰冷的看著石板上新鮮的鮮血,眼底沒有一點身為人的情緒。
“我的消息,是你傳過去的吧!”
“我倒是不知道,我身邊藏著這麼一個能人,跟著我做奴婢委屈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