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妃的眼中閃過奇異的光彩,一刹那而過的訝然,頗為羨慕的說道:“也是,這不開竅,等著也心酸的,不過,要是我也有這麼個青梅竹馬,寵愛如命的哥哥,那就好了。”
可不是的,像她,隻有在新婚之夜才見到了她的相公,哎!即使在驚為天人,被他的容顏給攝了魂魄,可惜續弦終究是續弦,先皇妃的孩子,還要她撫養,她也才剛及笄,從小寵到大的,哪經曆過這些,聽著他們一口一個的娘親,那叫一個五味交雜的,後悔憤怒又有何用,這是她的家,出嫁之後,與娘家就沒了多大的瓜葛了,覆水終難收。
想著,六皇子妃不免黯淡下來,心裏的酸澀怎麼都掩蓋不了,要是在她曾經生活的年代,還是個快成年的孩子,哪需要給別人的孩子當後娘的。
王瑾萱看著她難得的一個至交好友,暗歎了一口氣。
“人嘛!糊裏糊塗的一輩子就過去了,各有各的活法,放寬心,以我們的能耐,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去順從人生。”
可不是的,還不如安分守己些,起碼,在六皇子府,她也好過點,不用去想著爭,想著搶。
在自家閨房蜜友身邊,她才能說出她心裏的想法,一臉的哀傷悲切,“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甘心。”
成親多年,看著他的相公對別人噓寒問暖的,百般體貼,她的心裏,是多難受,一開始,是不愛,可終究是她的相公。
王瑾萱勸慰道:“你是六皇子妃,記住了,隻要沒有太大的過錯,你就是六皇子府的女主人,沒有誰能拉你下台,占了你的位子,你是正主,何必為這群上不得顏麵的人生氣?氣壞了自己,傷了身,她們還偷笑呢!”
“拿出你的架子,端著,在六皇子府,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僅此於六皇子,沒有人能給你臉色,讓她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王瑾萱看著被逗笑的好友,心裏也是為她心疼的,她說的那些話,也隻不過是說說的,逗她開心的,身在皇宮這種大染缸,還是與太子平分秋色的六皇子的皇妃,這恐怕,是難的了。
隻能寬慰她,其他的,她也做不到了,皇宮這個大染缸,也是她避之不及的,觸碰都不想觸碰一下,對她的好友,也隻能說聲抱歉了。
六皇子妃被逗得咯咯直笑,怎麼不懂她的好友,可聽她的勸慰,心裏都放寬了不少的心了。
反而笑的肆意,“就是,讓她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轎子緩緩停了下來,耳邊安靜的聽不到一點的聲音,小攤小販熱鬧的叫聲也都遠去了。
王瑾萱疑惑的掀開了簾子,看著麵前的沒有上牌匾的府邸,從外麵就能看出它的安靜與無聲的低調,就像是藏在乞丐群裏的富商,低調的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側頭往四周張望去,沒有看到一人,連個奴才婢女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唯獨漏下她們兩個人,看著空蕩蕩的街道那叫一個迷茫的。
心裏有種強烈的預感卻說不上來,可清晰的知道,自己沒有來過這裏。
滿心裏的不解擴大開來,目光裏的疑惑沒有掩藏的透露在她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