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清雅的古琴店裏飄蕩著淡淡的檀木味,一個氣質淡雅,麵容清麗的女子坐在一台藏青色的古箏麵前,手指輕輕波動,一曲清脆悠揚的《高山流水》充實了整個古琴店
古琴店的透明玻璃外,一雙美豔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店裏一心彈奏琴曲的女子身上。
良久,等店裏的女子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之後,店外的女子方才輕啟朱唇:“她就是顏纖竹?”
“是的,習總,她就是顏纖竹。”一旁的年輕男子恭敬的回答。
“知道了,你在外麵等我。”語音一落,習藝便邁出白皙纖細的長腿,走入古琴店。
聽到門口風鈴的輕響,顏纖竹便知道有客人來了,立即從座位上起身,走向習藝。露出一個恬靜的微笑:“小姐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看著眼前的女子,顏纖竹眼裏閃過一抹驚豔,這名女子五官很精致,金雕玉琢,一身簡潔的黑白職業裝將她美妙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這女子很美很美,連同為女子的顏纖竹都忍不住驚歎,隻是此美人隻可遠觀,因為她太冷了,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
顏纖竹在觀察她的同時,習藝也在觀察著顏纖竹。她比照片多了一份淡雅,她想,如果是在古代,顏纖竹就是那養在深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隻是......想到來意,習藝周圍的溫度又降低了些許。
“你叫顏纖竹?”習藝淡淡的開口,那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讓顏纖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但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禮貌的回答:“你好,我就是顏纖竹。”
習藝聽了突然伸手擒住顏纖竹的下顎,冷然說到:“你肚子裏的孩子我要了。”
刹那間,顏纖竹的臉蒼白如紙,但還是佯裝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放開我。”說著,顏纖竹伸手便覆上習藝的手腕,試圖將自己的下顎拯救出來。隻是,不僅沒有將之拉下,對方反而加大了力氣,顏纖竹不由得痛呼出聲。
聽著那一聲輕輕的□□,習藝不知怎麼的突然鬆開了手。
顏纖竹立即摸了摸自己的下顎,還有絲絲疼痛,肯定紅了。隻是,眼前這人,肯定是來者不善了。思此,顏纖竹按下心裏的恐懼,臉色又恢複平時的淡然:“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想要買琴,我很樂意,如果想要找茬,不好意思,請你出去。”
還真是臨危不懼呢。看著一臉平靜的顏纖竹,習藝突然有一種想要狠狠收拾她的衝動。這張淡然的臉換上驚慌的神色一定很好看。
“我叫習藝。”習藝特意加重了“習”這個音,果真看見了顏纖竹眼裏的慌亂,心裏十分滿意,隻是麵容依舊冰冷:“我就一個弟弟,習南。”
習藝的這一番話將顏纖竹打得措手不及,一想到“習南”她便滿是苦澀,聲音便直接沉了下來,就像凜冽的寒風,冰冷刺骨:“這不關我的事情。”
聞言,習藝微微勾起嘴角,輕啟朱唇,悅耳動聽的嗓音對於顏纖竹來說不亞於催命符:“顏纖竹,女,今年23歲,剛剛大學畢業一年。父母俱是X大老師。六個月前與習南的一次邂逅讓習南對你一見鍾情,以父母的前途要挾你成為他老婆,我說得沒錯吧。”
對方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調查清楚了,顏纖竹反而鎮定下來:“沒錯,習南一個月前已經出車禍死了,我和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借機巴上你們習家,習小姐可以放心。”
習藝看著一臉淡然的方蘇瑾,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愚蠢!”
任誰被罵了心裏終究都是不悅的,顏纖竹也不例外,抬手,纖纖玉指指著玻璃門:“如果習小姐是來罵人的,那麼,請你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
“你肚子裏麵是我弟弟唯一的血脈,我絕不允許他流落在外。習南能威脅你的東西我也有。甚至,我連讓你再也見不到你兒子都可以。不要和我說著你不想讓他出生的謊話,你的體質很弱,現在已經三個月了,流掉就再難懷孕了。”
“你想幹什麼?”顏纖竹看著習藝這張美麗的臉龐,眼裏滿是悲哀,不愧是姐弟,脅迫人的手法都這麼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