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量,阮小薇留下,這群盜墓賊絕對不是善類,從他們帶著武器就看得出來了。我怕萬一我與項天真出了什麼事,就沒了知道實情的人。再者畢竟她是女生,雖然有時候很男人婆,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也不能讓她跟著我們犯險。
雖然阮小薇百般不願意,但我與項天的認真臉,也讓她不得不留下。商量好後,阮小薇出奇的溫柔,默默的給我們做了飯。雖然味道不盡人意但我和項天還是把它吃了個幹淨。
養足了精神,趁著夜深人靜,我與項天悄然來到了盜墓賊的營地,此時的營地隻有三人,兩個巡邏的,還有一個便是帳篷裏的神秘人。
趁著那兩個巡邏的換班,我倆快速溜到了井口,我打頭陣第一個下井。
黑漆漆深不見底的古井,如同怪物張著大嘴,等著人自投羅網!可此時的我早已被未知的東西迷了心竅,哪裏還知道什麼恐懼害怕!隨著繩索下滑的越來越深,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腐爛味。大概下滑了三十米左右,我的腳陷入了泥漿裏,瞬間沒過了膝蓋,雖然是冬季可這裏的泥漿卻是溫熱的。我快速打開了頭燈,這才發現泥漿很細呈黑色,我的褲腿邊還翻著咕嚕咕嚕的氣泡,像極了荷塘裏沉積了多年的淤泥,連入鼻的味道腥臭都一樣。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裏空間不大,離我十幾米遠的位置開了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洞,洞太深看不見有多遠。
項天此時也已下來,沒有過多停留,我依舊打頭陣,鑽進了黝黑的洞裏。
“這是個盜洞,依洞壁的土來判斷,時間很久了。本來不敢確定,現在看來是真有墓。”項天淡淡的道。
“對於這個墓我從未聽人提起過!關於這口井,從我記事開始就是幹的,也不知這井是什麼時候挖的。但聽我父親說應該是建村時就有了。”
“與其說是井,不如說是門。”項天用一貫平靜的口氣說著不平靜的話。
“井,門。”
“我下來時摸了井口的內沿,很光滑。”項天的話又讓我一驚。
古時候,井是為人們取水生活而挖,長年累月在粗壯井繩的摩擦下,井的內沿也許早已布滿密密的凹槽。如果井未挖出水,也許在建井時就被回填了,哪裏還會留存至今。
種種跡象表明,這古井的作用不是為了取水。難道是為了裝飾?誰會腦殘到挖一口井來做裝飾,並且這井下剛好有條盜洞竟還連著墓。
現在一切都無法解釋,我隻好悶著頭繼續前行,本身在淤泥裏行走就很費力,還要時刻注意自己腳下,行進速度越來越慢。不知走了多久,這討厭的淤泥竟然越走越深,已經沒過了我的腰。如果繼續走下去會不會沒過我的頭,在淤泥裏遊泳還真沒試過,我這麼瘦真不知道能不能浮起來。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麵突然變寬,我頭上的燈光也變得虛弱起來,巨大的黑暗吸收了燈光。
我看不清前麵到底是什麼,不過可以感覺淤泥變淺。不哪來的力氣,跟在我身後的項天突然衝到了前麵,我隻好緊跟上他。隻見他快速的走出了淤泥,踩到了階梯上,對麵一對巨大的柱子就立在階梯口。
我這才看清原來是個大池,池子裏灌滿了淤泥,因為盜洞與池子相連所以一進來就泡在了泥裏。
項天打開了強光手電,柱子高約三米,通體黝黑,我伸手摸了摸觸感冰涼,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柱子的頂端站著一隻巨獸,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蝟的毛皮、長著一對巨大的翅膀,躬著身子,一副準備進攻的姿勢,銅鈴般的眼睛仿佛在注視著我們。
“怎麼會有人用窮奇做鎮墓獸。”我驚訝道。
項天沒有理會我,他的視線早已落在了一對巨大的石門上,門沒被完全打開,確定門內無人,我與項天才側身進去,裏麵空間很大,地麵沉積了厚厚的黑色塵土,從地上卻淩亂不堪的腳印可以看出,好像有人觸動了什麼東西,一片慌亂的腳印通向了更深處,隨著腳印還有一片紅色的液體,延伸了很遠,像極了血。
我與項天對視了一下,他觀察了四周,向我點了點頭,我才鼓著勇氣繼續前行。
此時我們不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麼,但可以確定那群下來的人有人受傷。這裏不能久留。
我們跟著腳印進了更深的地方,一路上靜的可怕。不知是我們走的太快,還是那群盜墓賊走的太慢。
我與項天幾乎同時關掉了燈,迅速靠在牆邊。
“地圖不會是假的吧!我們已經有人受傷了,再繼續走下去,很可能會死人。”說話的人聲音很小,但在這麼安靜的墓裏卻聽的很清楚。
“怕死就不要來,又不是第一次,難道要無功而返。”女人的聲音。
我們順著聲音挪動了腳步,這才看到不遠處有三個入口,其中一個發著暗光。
裏麵光線很暗看不了太遠,離入口不遠的地方我看到了之前進去的那七個人,一個都沒少,不同的是,其中三個仿佛受了傷,都纏著紗布。
為首的短發女人也沒躲過,她右肩也纏上了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