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契約情人’幾個字,聽起來異常刺耳,但他無法反駁,他的確是打著這個旗號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盯著她看了許久,斂緊了眉頭,狠狠的說,“很—好!”
回過頭,鬆了刹車,猛的一踩油門,車如脫弦的箭,向前竄了出去。
沈秋的心瞬間提到了噪子眼,抓緊胸前的安全帶,不敢再跟他說話,引他分心,她實在不願意去挑戰安全帶的質量問題。
車在葡萄園中間的道路上急駛,直到一個用來看院子用的高台前才停了下來。
他也不開車門,手一撐,直接躍過車門,下了車,攀上高台,府視著仍在車中驚魂未定的她,“上來。”
她推開車門,小心的登上木樓梯,靠在轉欄邊緣,放眼望去,全是不見邊際的長滿綠葉的葡萄架,一陣風吹過,綠葉隨風擺動,“好美啊。”沈秋由衷的感歎。
他堆著寒冰的臉也在這時融化,眼裏有了暖意,走到她身後,將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木欄上,“喜歡嗎?”
“嗯。”風吹開了她耳邊的長發,遙望著眼前的這片綠,竟沒發現他與她離得那麼近。
他抬起一隻手,向著遠方劃出了一個弧度,“這些全是我種的。”
“什麼?”她不敢相信的側頭看向耳畔的俊容。
“這些全是我種的。”他看著遠方,嘴角帶著滿足而自傲的淺笑。
沈秋眼裏的迷惑越來越重,他是‘方氏’的總事長,怎麼可能種這些葡萄,“你出錢請人種的?”
“不,是我帶著這附近的村民親手種的。”他微笑著低頭看了眼滿麵疑惑的她,將臉貼在她耳邊,又再看向遠方,眼裏充滿了對這片土地的愛戀,“在我沒去城裏工作之前,就在這兒種葡萄。”
刹那間,她突然感到他們之間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遙遠,他也是生活在鄉間的孩子,“為什麼你會種葡萄?”
“最早種葡萄是爺爺的心願。”
“你爺爺?”
“嗯,很多年前,爺爺帶著未婚妻和他的好友一起偷渡,結果在偷渡過程中三個人失散了,他一個人去了國外。打拚多年後,存了點錢,就回了國,收回了祖屋,開始種植葡萄。據爺爺說種葡萄是他失散的未婚妻的心願。”
沈秋靜靜的聽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來打斷他的思緒。
“後來葡萄越種越多,銷量也很好。爺爺便請了人打理這葡萄園,帶著父親去城裏打拚了。最終創下了‘方氏’集團。”
“而我從小就被爺爺抱在葡萄園中玩耍,所以從小就愛上了這片葡萄園。後來就報考了XX農科學院,嗬嗬,還是和你一個學校。之後就一直留在這兒種葡萄了。幾年內,我收購下了這附近的幾萬畝地全種了葡萄。直到父親去世,我才不得不去了城裏打理生意。”
“這葡萄園是我和爺爺的根,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你真了不起。”她轉過頭看著他,黃昏在他身上撒下了一層金光,他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他並非坐享其成的財閥之子,而是用自己的雙手和汗水打拚的男人。
“能得到你的稱讚不容易吧?”他的下巴輕蹲著她的耳鬢,手臂收緊,由後麵將她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