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淳樸的現代山村,這裏被稱為張家大壩子。
這個村落裏隻有二十餘戶人家,圍繞著一個百餘平米的大壩子而住,戶院內側還有籌建了一個小一倍的壩子。兩個壩子相通,之間建造了二個小屋,裏麵時常傳來家禽的叫聲。
張家大壩子裏最大的一戶人家姓張,緊挨著大壩邊緣而落,是這個村落裏家世最顯赫的大戶,因此村名因此而來,附近村民亦是以此地的名聲而自報出處。
村落的的背後有一座叢山,山中叢林密布,昏暗之處隱約有多處土地高高的凸起,這些被遺棄的墳墓沒有墓碑,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村裏小孩時常問起,連村裏的老人亦不清楚其何時而建,隻告誡黃昏後別獨自上山。
村落西側的一個山坳的腳下,有一片墓園,村裏離世的長輩盡皆在此排序而葬,墳墓間的枯樹偶爾掉落幾片枯萎的葉子,顯得此地格外的陰冷。
一道無神且年輕的身影在墳墓前的過道上來回的遊蕩,有他在這裏,任何想靠近這裏的人都得得到他的認可,村民們見村裏突然多了一個守墓之人,亦是好事,都稱呼其為守墓人。
像眼前這個守墓人在懂陰陽術法裏的人眼中,其被稱之為墓靈,一個介乎與人間和陰間的媒介之靈。
他從何而來,沒有人知道,隻知曉是最近才出現在村裏的,村民見其可憐亦沒有驅趕他,時常送一些食物來墓園,就當作是守墓的酬勞吧。
“我是誰~?在這裏做什麼?”守墓人回複些許神智後的第一反應便是看著周圍的一切。
眼前的墓園給自己很親切的感覺,似是無法遠遠的離開這裏。
身體還不能完全被控製,連說話都顯得艱難,幸運的是能思考就代表可以一點一點的去揭開這發生在身上的所有謎題。
黃昏之際,守墓人來到村中,似是想在這裏找到更多的回憶,村民此刻正在忙著做晚飯,見到到守墓人居然來到大壩中閑逛,很是詫異還以為其隻會一直待在墓園呢,這護人家便走上前來守墓人嘮嗑嘮嗑。
“我姓楊~你可以叫我楊大叔~你呢?”這位中年大叔很是和氣。
“一~一~”守墓人努力發出聲音想說些什麼,卻隻能一直說出這一個字。
“以後就叫你-阿一吧~”楊大叔在想他可能語言有障礙,能出聲已經很不錯了。“你在這待會兒,我先回去做飯,等會兒給你送一份來~”
沒等“阿一”反應就徑直回屋了,搖了搖僵硬的頭再次邁開步子,直接來到內壩。
這裏有自己的回憶,就在這內壩裏。
看著內壩左側邊緣的一處房門前的台階,舊舊的木門上殘破的門聯已快掉光,整個關於這裏的記憶開始重整,卻總是想不起這裏的一切,可心裏覺得這裏是自己最重要的地方。
幹涸的眼眶濕潤了,周圍的人不認識,但可以確定這些人自己曾經很熟悉!
為什麼現在我對這些都想不起來!阿一抓著搖搖欲裂的頭,狠狠的錘了錘。
拖拽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向墓園走去,途中還打翻了楊大叔送來的飯菜~
“這孩子~”楊大叔看著異常的阿一難受的樣子心裏亦是一驚,“孩子?我認識這阿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