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蘭園,悍匪頭子如期而至,隻是踏進園子前,回頭又看了一眼身後。
厲吾昕答應保他一命,千萬不要出爾反爾才好!
陰暗處,傅錦程送來了汪局長的全部資料。
“汪義娟,女,46歲,在位十多年,是前女王的心腹重臣。貪贓枉法的事兒自然沒少幹,但更重要的是,她和簡遲儒身邊管家馬科的關係!”
傅錦程的話,叫厲吾昕眼睛一亮,玩味地勾起了唇梢。
簡遲儒管家的情婦?
嗬嗬,有意思!
已經入了夜,可蘭園依舊歌舞升平。
肌肉賁張穿著暴露的男人們來回穿梭,為貴婦們提供全方位的服務。
悍匪頭子的到來,吸引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畢竟,這兒的主顧都是女人,冷不丁冒個男人出來,看著還挺粗獷的樣子,是來捉奸,還是來搶生意?
很快找到了汪局長交代的包間,悍匪頭子推門而入,冷冷清清的,和外麵仿佛是兩個世界,隻是隔著一頁紗簾,隱約可見裏麵榻上的人影,似乎是個女人。
“汪局長?汪局長您在裏麵嗎?我是大胡子,您交代的事情我辦妥了,特來複命!”
悍匪頭子不敢直闖,禮貌地問詢出聲。
等了片刻不見應答,大胡子伸了伸腦袋複又問了一遍,“汪局長,您在裏麵嗎?”
依舊沒人應聲,大胡子輕手輕腳掀起紗簾走了進去,在榻前伸出食指輕點了一下。
隻是這一下,榻上原本端坐的人影便重重地向前倒去,驚了大胡子一大跳!
“汪局長?”扶起人影一看,大胡子倒抽一口冷氣,嚇得慌忙撒手。
這哪是汪局長啊,分明是個死人,瞪大了眼睛盯著他,一臉哀怨死不瞑目!
饒是他沾了無數人命,沒有半點心理準備,也頓時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頭皮發麻倒退一步,不等大胡子反應過來,包間的門倏地被撞開,身著製服的警察一擁而入,好像算好了時間似的。
“大胡子,你涉嫌謀殺,跟我們走一趟吧!”
腦袋再是木訥,這會兒,大胡子也明白過來了。
這是被汪局長擺了一道啊!
進了局子,那他可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死多活少了!
“汪義娟,給我出來,你個言而無信的東西,出來看老子不弄死你!”大胡子瘋狂叫囂了起來。
他想把動靜弄大,引厲吾昕來救他。
眼下,厲吾昕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看著大胡子被押上警車,厲吾昕的笑容放大了。
汪義娟?
嗬嗬!
還以為能在這位上坐這麼久的,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栽贓陷害都做得漏洞百出,看來是時候讓她去大獄裏好好反省反省了!
汪家別墅,沒等來複命的手下,汪義娟倒是先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明明在安靜地看書,可脖上冷不丁出現的冰涼異物感叫汪義娟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想做什麼?”
生怕被打擊報複,汪義娟的宅子那可是安保嚴密。
能神不知鬼不覺混進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這還是頭一人。
“汪局長,初次見麵,還請多多關照!”
冰涼的感覺沒有褪去,憑空響起的男聲叫汪義娟忍不住回頭,隻是在看到那張俊臉時,吃了一大驚!
“先……先生!”
厲吾昕來h國不久,可沒少在公眾麵前露臉,汪義娟自然是認得他的。
隻是她沒想到,和厲吾昕的初次見麵,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以這樣的方式。
“汪局長,今天我為什麼來,想必你應該很清楚。”
厲吾昕明明麵帶微笑,可犀利的眼神,總叫汪義娟沒來由心慌,像是被大山壓著,快要透不過氣來。
“我……我怎麼會知道?先生過來怎麼不提前通傳,我也好吩咐下人設宴款待!”
汪義娟已是心如鼓擂,手心直冒冷汗。
可多年的曆練,還是叫她強裝鎮定。
“設宴就不用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汪局長有沒有喝過警局的咖啡,好喝嗎?”
“我……警局的咖啡采購歸後勤管,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汪義娟打起馬虎眼來。
“汪局長,事到如今在我麵前裝傻還有意義嗎?你應該知道,我敢登門入室,就一定是證據確鑿。”
咽了咽口水,汪義娟倒吸一口冷氣,“我……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管家來傳,說下屬有事稟報。
這會兒,外界對汪義娟的處境還一無所知。
脖頸上的刀刃又貼近了一分,已經在臨近大動脈的表皮上劃出了一道細長的血口子,帶著輕微的刺痛。